锦衣卫,东厂,五城兵马司,加之陈云开的亲兵们,真的是强强联合,根本没有废话,上来便是直接抄家!
而陈云开亲自查抄的这家,并不是江南人,自也不是东林党,也不是什么三晋,湖广,西北,岭南的人,而是——
陈云开的同乡,山东青州人!
没错。
正是青州人!
但这厮虽是青州人,却是个‘香蕉人’,明面上是属于山东这边,实际上,却是江南和东林的走狗探子。
几年前。
陈云开的如夫人钱诗诗出事时,这厮便没少摇旗呐喊,且全是背后的阴招!
虽是伤害性不大,却是极为侮辱人,更是恶心人!
此时。
机会已经摆在了眼前,陈云开又怎会有任何妇人之仁?
“陈帅,下官冤枉,冤枉啊。下官真没跟大沽口的人有牵扯啊,还请陈帅您明见,明见那……”
很快。
这个鸿胪寺的中年官僚就被带到了陈云开面前,忙是拼命对陈云开哀求,涕泪横流,裤子都被吓尿了。
陈云开脸上却没有多少表情,淡淡道:
“赵林,这些话你没必要对我说,去诏狱里,跟锦衣卫的番子们说吧。他们会还你清白的!”
“陈帅,陈帅,不能啊!”
这赵林也不傻,自是明白到了这个份上,陈云开怕就没想留他的活口,忙是拼命挣扎道:
“陈帅,下官愿意悔过,下官有重要情报告知您啊,绝对对您非常重要……”
“呵。”
陈云开一笑,直接摆手屏退堂内众人,道:
“行,你说吧。我听着呢。”
赵林忙是‘扑通’跪在地上,拼命对陈云开磕头道:
“陈帅,咱们到底是乡党,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下官怎敢对您不敬,又怎会与您为敌啊。实则,是下官想打入到敌人内部,给您打探情报啊!陈帅,经过了这些年的深入调查,下官已经掌握了很多核心机密!下官知道,之前在河北和山东近邻,对您造成刺杀的那大掌柜,到底是谁的人!”
“嗯?”
陈云开听着终于来了兴趣:
“说下去!”
…
不多时。
赵林家里便被停止了搜查,但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们,却是在前院清点着各种财物。
中院这边。
赵林早已经是汗如雨下,真的是劫后余生,忙一边擦汗一边对陈云开解释道:
“陈帅,下官敢用项上人头担保,下官对您所说的,绝没有任何一句虚言。若有,下官愿任由陈帅您处置,死而无悔!”
“行了。”
“你个狗艹的少他娘的在这边瞎几把胡喊!也就是这次来的是我,若换成别人,你觉得你个狗艹的屁股下那堆屎,能稳得住?灭你九族你都不冤枉!”
陈云开直接烦躁的打断道。
“是,是。”
赵林冷汗更多了,忙一边擦汗一边点头哈腰。
他本以为,陈云开之所以搞他,是因为他收了大沽口那边人靠山的靠山的银子,问题并不大。
谁知。
陈云开却是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查遍了,早就抓住了他那堆小九九!
若此次出手的不是陈云开,而是换成别人,他必死无疑不说,整个宗族都要跟着他倒血霉,百八十年怕是别想翻身了。
男为奴,女为俾,骨头都给你打断了,你还能咋办呢?
这时。
刘宗敏过来低低在陈云开耳边低语几句。
是从赵林抄出的银子数额。
狗艹的只是个闲散官,实权并不是太大,却只在他家中就抄出了近三十万两现银,还不算那些古董玉器的。
只能说。
这赵林实力还是很强的,很活泛,也很大胆,什么银子都敢收!
很大程度上。
他也算是各派系之间的一个掮客,也算是有能力之人!
陈云开扫了他一眼道:
“抄出的这些银子,肯定是不可能还你了。但你也不用怕,我不会用此来要挟你,你还不配!但我希望,你以后能有点逼数!再让人抓到把柄,我也救不了你!”
“是,是。”
赵林赶忙小鸡吃米般点头:
“陈帅,下官愚昧,下官糊涂啊。下官直到此时才明白,只有您,才是我青州和山东的主心骨啊……”
“行了!”
“少拍马屁,自己想想怎么善后吧!我会把你的名字划去!”
陈云开没好气的说道。
赵林顿时大喜:
“陈帅,您放心,下官以后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
离开赵林府上,诸多消息也不断汇总过来。
基本跟陈云开预料的差不多:
弹无虚发!
就算一些与勋贵有亲戚的官僚,背后也没人敢来救了!
但陈云开此时心思却不在这上面,而是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玉佩,一边把玩着,一边冷笑:
“抚宁候朱国弼,你有点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