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快。
大沽口城的头头脑脑便哭着喊着要见陈云开。
田公子能这般嚣张肆意,逍遥法外,俨然跟他们的庇护是脱不开关系的。
此时。
田公子已经折了,而且是折在他陈云开手里,这帮官僚们后续肯定也没啥好果子吃了。
自是想见陈云开,当面讨饶,求放过。
但陈云开又怎可能见他们?
哪怕他们都备下了厚礼,陈云开却看都懒得看一眼,直接赶人。
好不容易才抓到了这样的机会,能跟田贵妃扯上关系呢,陈云开怎可能轻易放过?
更别提!
此次进京,陈云开正要找机会杀一儆百呢!
这等局面已经有了雏形,且是开门红,陈云开正等着这帮人把消息传到京师城呢,又怎会理会他们?
“完了,全完了啊。”
很快便被从长剑营营地里驱赶出来,这帮大沽口城的头头脑脑也全都要被吓尿了,哪还有心思想别的?
都是拼了命派人去京师城跑关系,希望能自保,至不济也得减轻自己的罪责不是?
陈云开看着他们失魂落魄逃走的模样,嘴角却止不住勾起一抹弧度,当即令卢昭审问田公子的一众心腹们。
当晚。
便有了不少收获。
这田公子在大沽口城敢这般,在他老家,包括在京师城,显然也有不少案底。
…
几天后。
当陈云开刚赶到京师城下,田家便有使者急急过来找陈云开。
但却只是个管事。
这让陈云开止不住嗤笑:
“你是什么身份?配跟我说话?滚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这田公子,我陈云开办定了!”
…
就在陈云开在京师城外休整,给城内报备的时候。
管事也急急回到了田府,把事情告知了田贵妃的父亲田弘遇。
田弘遇毕竟是吃过苦的人,还是很机灵的,瞬间便意识到他托大了,忙急急招呼道:
“快,快帮我更衣,我亲自去见那陈云开!”
…
很快。
田弘遇便急急赶往广渠门外,长剑营的临时营地。
但陈云开早就料到了这般,已经提前进入了京师城内。
你田弘遇过来算个啥?
你有个啥面子?
“什么?”
“陈帅爷已经进城公干了?这……”
得到了长剑营的禀报,田弘遇顿时傻了眼,意识到他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误!
陈云开是何等身份?
怕皇爷现在就等着陈云开去宫里报功、述职呢,可他竟还在这边拿大……
若此时陈云开已经去了皇城,当面把这事给皇爷说了,又让自己的宝贝女儿该如何自处?
“快,快去皇城!”
田弘遇彻底急了眼,也来不及顾及其他了,直接招呼他的人策马赶往皇城,想拦住陈云开。
…
陈云开很快便得知了田弘遇的动作,止不住笑出声来。
老田现在急了,事情也就开始上轨道了!
不多时。
陈云开安排完诸多公务和防卫,赶到皇城边的时候,正见到田弘遇满头大汗的在这边等着。
一看到陈云开来了,田弘遇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忙急急上前道:
“陈帅,陈帅,您可要救救我们田家,救救我们田家啊……”
说话间。
便要对陈云开行大礼。
陈云开怎会受田弘遇的大礼?忙迅速躲开,又扶住他道:
“田爷,您这般可真是折煞卑下了。有什么话,咱都可以好好说。”
“陈帅,陈帅啊,您要是不放过我们田家,我,我老田就跪在这边,不起来了。只要您能放过我们田家,有什么事,咱们都好商量啊……”
事情已经是箭在弦上,田弘遇也是真急了,拼了命都想让陈云开松口。
陈云开忙压低声音道:
“田爷,本来咱爷们这啥事都没有。可您在这宫门口折腾这一番,怕,没事也得有事了啊。”
“这……”
田弘遇一个机灵,忙瞪大了眼睛:
“那这事,咱们……”
陈云开一笑:
“田爷,卑下先进宫面圣,这些事咱们稍后再谈!卑下保证,只要皇爷不问及此事,卑下绝对不开口妄言!”
田弘遇这才稍稍放松,忙连连对陈云开拱手道:
“陈帅,您的大恩,我老田铭记于心!贵妃娘娘也一定会感谢您的……”
陈云开面上笑着称是,心中却暗道:
‘老田,你知道贵妃娘娘怎么感谢我,我才会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