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时让人群情绪达到了高潮,每个人都是在拼命呼喊,恨不得把这天都捅个大窟窿。
好半天。
让人群的情绪持续发泄、宣泄,感受那种荣耀,陈云开这才慢条斯理下船来,与卢斌热烈拥抱。
“哈哈,帅爷,我老卢在这滨海新城可真好几年了,下回有这等好事,该轮到我了吧?”
卢斌虽已经年近四十,但毕竟长期养尊处优,此时保养的自是极好,再次站在陈云开的身边,他也是止不住的雄心万丈。
陈云开笑着搂着他的肩膀,一如哥俩当年那般:
“以后有的是机会。啥也不说了,走着老卢,今天必须得不醉不归。对了,我可给你带了好几个高丽美女呢。”
“帅爷,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本来正振奋的卢斌顿时脸都绿了:
“家有悍妻,家有悍妻啊……”
但他虽然嘴上这般说着,却没有丝毫挂怀或者是羡慕。
这也是陈云开最欣赏卢斌的一点。
这厮虽然也跟正常男人一样,时而便会去逛逛窑子,但更多的也都是公务场合,对他的发妻,他始终如一。
当年贫穷时,没有机会,也就罢了,但此时,他已经是整个山东都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却依然没有再娶,和他的发妻相濡以沫。
这真不是谁都能办到的。
这才是真人品的体现!
…
晚间的庆功大宴上。
诸多儿郎们都喝嗨了,很显然,今晚滨海新城的诸多青楼、窑子、包括半掩门的,生意必然会火爆。
陈云开和卢斌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两人都是老油条,自不会因为喝酒误事。
待麾下儿郎们敬酒都敬的差不多了,卢斌也仔细对陈云开汇报起滨海新城,包括青州和山东内外的诸多事务。
滨海新城这边自不用说了。
一切都是欣欣向荣,船厂那边又有好几艘大船下水了,人心鼓舞。
但青州,包括山东内外,却并没有那么和谐。
首当其冲的,还是商业方面,尤其是纺织厂的生意。
“帅爷,现在中原虽暂时平息,但咱们的布匹还是受到了不少影响,那些江南帮的人,也想趁机插一杠子。事情有些棘手,不是太好处置……”
卢斌给陈云开倒了一杯酒,便更仔细的解释起来。
也不是陈云开小瞧江南帮那帮人。
他们在这方面真没什么新意,还是妖魔化他陈云开,包括妖魔化柳林坡和滨海新城的纺织厂,说的神鬼乱力,又对中原的老百姓们卖惨。
这些招数看似很低劣,上不得台面,但老百姓本就愚昧,羊群效应。
加之那些读书人不断的鼓吹,带节奏,便让纺织厂这边的生意出现了不弱的下滑。
至少失去了三成中原市场。
另外。
江南帮也开始对青州这边的商人们耍小手段,使小心眼,找各种小麻烦。
虽不至于影响大事,却是极为恶心人,搞的青州包括山东这边的商人们对江南帮怨气很大。
都在等着陈云开回来,好好收拾下这帮跳梁小丑。
“老卢,别慌。这事我知道了,你且把心放到肚子里便是!”
见卢斌很是担忧,陈云开忽然一笑,跟卢斌碰了下酒杯,便是一饮而尽。
见陈云开如此洒脱,胸有成竹,卢斌这才放下心来,忙是又给陈云开倒酒。
主要这几年下来,卢斌已经对陈云开有了绝对的自信!
陈云开只要说没问题,那便一定没问题!
如此。
他又何须再担心这许多呢?
但陈云开面上保持着稳如泰山的淡定,内心深处其实也有些恨的牙痒。
这些江南帮显然也害怕他陈云开回来会搞清算,特别是京师城的连续两波清洗,真把他们给吓着了。
所以。
他们绝不敢把事情搞大,只敢搞小心思。
这一来。
就算陈云开想拿他们开刀,他们的罪名也不会重了,陈云开也拿他们没啥好办法的,总不能真弄死他们。
但想着。
陈云开忽然止不住的露出一抹邪异笑意。
这帮人虽然小算盘打的很是精明,却是不知道,他陈云开在京师城大大的发了一笔横财!
如此。
只要陈云开此时不计成本的降价来冲击市场,都不用多了,最多三五个月,江南帮那边,便得有排队上吊的大小地主。
但这玩意究竟有伤天和。
毕竟。
江南的百姓也是大明的子民,也是汉人,更是大明最重要的核心赋税区。
还是得使巧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