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来无奈,只得将事情说了一遍。
白静也不是不明事理的女子,虽然不再说话,心里却很是不爽。
林丰吩咐道:“给我弄些热水,再拿个带了屎尿的马桶进来,然后去找大夫,范劲松和谢重守在门口,其他人立刻回避。”
林巧妹连忙问:“哥,你准备怎么应付郎中?”
“伤寒是热病,又具传染性,身体会发热,腹泻,神情呆滞,反应迟钝,总之,看我演戏你来配合便是。”
“好,俺明白了。”
众人不再有疑问,立刻行动起来。
木本田听说吕四槐病了,立刻请了县城里的大夫前往诊治。
林丰在大夫进屋之前,喝了一大碗热水,直热得两腮通红,身体发烫。
那清水县的老大夫年近六十,被请进林丰的屋子后,先是闻到一股酸臭味道。
然后给林丰诊脉,手触到他的皮肤发烫。
再看其眼神呆滞,有时还胡言乱语。
林巧妹得了林丰的指示,在一旁担心地搓着手。
“大夫,该不会是伤寒吧,俺爹说过,这样子该是伤寒之征。”
过一会儿又说:“俺爹可是府城有名的郎中,这事俺可知道,您不能瞒着俺。”
在她的不断暗示下,老大夫失了分寸。
稍稍远离林丰的身体,皱着眉头一阵思索。
“哦,这确是伤寒之征,老朽给你开几副药,过几日再看情况调理吧。”
说完话,起身就走。
伤寒是传染病,谁也不想多待片刻。
本来木本田和崔一脚打算过来看看林丰,顺便让崔一脚认一认。
谁知听大夫说林丰患了伤寒病,暂时放下了前来探视的打算。
又过了一天,木本田在李东来的一再请求下,才筹集了三车粮草,并让人带了一队二十军卒的队伍,跟着李东来等人,一起出城往西去了。
因为吕四槐和他老婆仍然留在自家宅子里,木本田和崔一脚也没在意李东来等人。
认识崔一脚的几个人,都化了妆,稍稍掩饰住自己的容貌。
夹杂在运粮的马车队伍里,悄悄出了清水县城。
听到谢重回报,林丰才放下心来。
真他妈抠门,一百多号人马呢,才给三车粮草。
跟着鞑子也不富裕嘛。
林丰腹诽着。
开始琢磨自己这几个人该如何逃离此地。
听说此处住了一名伤寒病患,林丰所住的小院子四周都没了人烟。
巡逻的军卒都绕着走。
就是因为,在这个时代,只要得了传染病,基本就是绝症。
给林丰这边送饭的家丁丫鬟,也是将饭菜放在院子门口,让他们自己出来取。
所有人都避之如虎。
只有范劲松和谢重两人,依然忠实地执行站岗任务。
两个人在林丰的门口,一边一个,站得笔直。
到了第二天夜里,林巧妹伺候林丰洗漱后,也爬到床上,在林丰的身侧躺下。
林丰苦笑道:“林巧妹,你去你的房间休息吧。”
林巧妹身体不动。
“哥,你见谁家夫妻不是睡在一起的。”
“咱是假的。”
“人家可不知道是假的,万一被人看穿了怎么办?”
“现在所有人都绕着咱们走呢,谁会看见?”
“小心些吧,咱还处在龙潭虎穴里,快睡吧。”
林丰无奈,只得强行闭上眼睛。
怎知睡到半夜里,林巧妹竟然悄悄钻进了林丰的被窝,两人挤在一起。
林巧妹身材小巧,却凹凸有致,柔软的身子,挤压在林丰身侧,让他不能再装作无视。
再加上,林巧妹本已嫁过人家,对此轻车熟路。
故意在重点部位挨挨蹭蹭的,撩拨得林丰火起。
这具年轻且强壮的身体,哪里受得了如此撩拨。
后半夜时,林丰咬牙切齿地说。
“这可是你自找的啊,休怪老子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