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问题在于...
昂热想起来,上次他见到源稚生那小子,他开着一辆偷来的破丰田车,从一家牛郎店跑出来“支援”自己。
当时他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还浑身涂满金粉,眉心画着一朵红色的梅花,穿着镂空的、领口开到肾的红色薄纱和服,光着双腿,裸露和半裸露出来的肌肤抄满佛经,再加上天生柔和俊美的五官,整个一妖艳贱货...
我该怎么和我的老朋友解释,他的儿子当牛郎当上瘾了,以至于拒绝了犬山贺回到家族主持大局的建议?
昂热陷入了对人生的怀疑。
没关系...反正上杉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当年和他八个老婆玩得可欢了,看着当他听说自己有孩子的时候陷入的沉思,就知道这些年他绝对没有他自称的那样禁欲和孤家寡人,谁知道他在外面有没有勾引过什么居酒屋的老板娘,教会里年级比较大的女性教友,或者广场舞舞伴大妈什么的呢?
如果他发现自己的儿子变成了牛郎,他只能怪他自己,都是这糟糕的遗传!
昂热愈发觉得,这一切和他都没关系,他的好徒弟路明绯不是经常说,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吗?
“当然没问题,我很愿意让你们父子团聚。虽然我承认,我确实不知道你的女儿在什么地方,她一直被蛇岐八家保护得很好,但是你的儿子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
他指了指自己停在路边的玛莎拉蒂,“要不要换身衣服再去?我的玛莎拉蒂上下来一个穿着脏兮兮的围裙的拉面师傅,可太给我掉价了!”
上杉越喜笑颜开,他显然没有意识到昂热心里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满脑子都是自己在儿子面前不能看起来太寒酸,尽可能要体面一些,不要给蛇岐八家尊贵的大家长丢脸面。
不过这不是问题,他还有一身不错的西装,有的时候他和居酒屋那个五十多岁保养得很好的寡妇老板娘出去烛光晚餐的时候会穿,他只需要跑回家一趟,把西装换上,给自己打个发胶什么的,然后坐着昂热的玛莎拉蒂,好像过得很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