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来这里的，不都是我这种条件的女人吗？”诺诺指着自己旁边那些喝得醉醺醺的女人说，“有钱的富家小姐，漂亮花瓶，被父母当做联姻的工具，嫁给不爱的丈夫，男人在外面彩旗飘飘，她们也在这里寻求心灵慰藉，虽然这里的男人只想骗她们的钱。”

以诺诺的观察力，她的推测大概率极有可能是真实的，但是...

“不是，你用你未婚夫的钱，打赏给你的未婚夫？我还是没太明白...”亚纪已经尽可能委婉了，事实上诺诺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她的三观和认知。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里你打赏给牛郎的钱，要被抽成40%，也就是说你花了这么多钱给恺撒，最后实际上是白便宜了座头鲸那家伙。”零在一旁喝下一口伏特加，平淡地说。

这位在卡塞尔学院被称为“真空女王”的少女，冰冷的蓝眼睛似乎根本没有在那些花枝招展的男人身上停留过哪怕片刻，整个人周围笼罩着不应该属于牛郎店的冷清气息。

好吧，她是被人拉过来的，这种地方委实不适合她。

“反正是加图索那帮老东西的钱，不花白不花——就算我要兑换成硬币，全部用来打水漂，都没人能拦着我！”

诺诺冷哼一声，然后猛然站起来，迈着大长腿跳上桌子，接着又从桌子上跳上舞台，在女人的尖叫声中，将还在舞台上热舞的恺撒一把抓住领带，生生拉进自己怀里，然后就是一个激情四射的热吻。

“在龙德施泰特教授课题组的时候，她还不是这个样子啊...”一旁的亚纪看傻眼了，毕竟在她的记忆中，诺诺还是一个青涩的、敏锐又缺乏安全感大一小师妹，她也不清楚在自己大四实习那些年，诺诺变成了怎样的混世魔王。

“那是你没见过她疯起来的样子。”苏茜拿起她那一瓶香槟，对着嘴喝了一口，“相信我，我可是她的室友——如果你认为她曾经是正常的，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2.

加图索家族又炸了。

原本已经陷入沉睡的老东西们再度被唤醒，急匆匆地召开这次紧急会议，又是关于恺撒未婚妻的事。

“我以为我们已经把那个叫路明绯的女人休了，为什么还要再关注这种事？”其中一个老头很不耐烦地问，“我说了让我不要再听到任何与那个女人相关的东西，是想让我们再有人被气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