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扬扬的大雪整整飘了两天,当最后一片雪花悄然飘落,整个北地都被包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装裹,清冷的月光被积雪漫社,夜色被驱赶后留下了一个好似生长在云朵之上的童话世界。
旭日东升,阳光把昨夜银白的世界变成了金色,不过今天的童话里并不都是彩虹和糖果,其中还有许多的其他情绪。
吃早饭的时候丰老头被气到整个胸口都呼哧呼哧的作响,表演团里其他人都脸色也都不好看,只有老四一家在安慰大家:
“没事,没事的啊,俺爸妈家的炕都多少年没修了,塌了也正常,这又不是你们弄坏的,俺待会找人半天就弄好了。”
老四一家都是真好人,可他们越是好,大家就越是愧疚和生气,愧疚是觉得自己对不起人家,生气是因为这炕塌的蹊跷。
或许用的久有些老旧不假,可这炕早不塌晚不塌,偏偏他们住的时候塌了,东不塌西不塌,偏偏就萧长风睡的地方塌了那么一小块。
可萧长风睡的晚,起得早,一大早就去院子外面扫雪,他要是把炕弄塌了,昨晚一晚上炕洞里的烟能把大家熏死,就算是早上他把炕弄塌了,大家也早被烟给熏醒了。
这炕不是萧长风弄塌的,那会是谁呢,现场就这么几个人,虽然问题是老四的妈妈闻到烟味发现的,可他们早上起来的时候是靳少奇最后出来的。
表演团队里除萧长风之外的其他人却都知道靳少奇有这个动机,所以说这事八成就是他干的,出门在外谁不是逢人就给三分笑脸,再说人家老四一家对大家多好谁心里没点数,这事办的也太恶心人了。
“丰叔,赶紧来吃饭,吃了饭你们还得去表演呢。”
孩子们不懂这些事,但老四一家热情不减,丰老头有气又没处撒,他能把靳少奇提溜出来骂一顿吗,可以骂,还可以让他负责,可团队里闹起来他们接下来的表演怎么办?
丰老头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赔钱,赔钱他认,但这钱让他们赔的窝火憋屈,让他们觉得丢了人了。
萧长风虽然不知道内情,但他又并不是傻,他能猜到一些情况,不过现在不是刑事案件的犯罪现场,并不是必须抓到凶手让他受到惩罚才好,平稳过渡,尽量不留遗憾和隐患,这才是成年人处理问题的方法。
“丰叔,你们待会去表演,我留下来帮四哥把大爷大娘的炕修了。”
老四顿时笑道:“这孩子,俺们自个一会就修完了,哪还用得着你来帮忙。”
丰老头这时也说道:“老四,就让小风留下来吧,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也让俺们尽点心力。”
“你这话俺就不爱听了,啥叫添麻烦,你们都不知道你们能来俺们全村都有多高兴。”
“老四,别推辞了,别的俺回头跟你说,今天修炕就让小风帮你,反正他是学徒也不用上台唱戏,你听俺的,别让俺们心里欠你太多。”
“你这话说的,这话说的不对,啥欠不欠的。”
“就这么定了老四,俺们这就走,戏台那边还得张罗一下,小风,帮老四多干活。”
“好嘞。”
老四没再多说什么,唱戏的都走了,老四的老婆带孩子们也跟着他们去看,这边收拾完,老四和萧长风去了隔壁。
老四看了一圈出去叫人,萧长风跟老头老太太打了招呼后开始把塌炕那屋的东西往外搬,搬东西是怕灰尘把屋里的东西弄脏。
等老四回来的时候,萧长风已经搬完了东西,就剩几个实木大柜子没动,上面摆放的东西都已经拿走,柜子上面落了灰尘擦几下也就干净了。
来的是四五个皮肤黝黑的汉子,这是农民的肤色,常年在烈日下照料庄稼,没有谁能保持白皙的肤色。
带头的汉子看了看情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