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乃皇后所出,又深受皇帝宠爱,地位更与其他公主不同,出宫时身旁自有护卫仪仗。
侍卫们一听公主号令,便呼啦啦闯了进来,将孟初晗主仆团团围住。
手中持仗的侍卫走上前来,高举庭仗便朝孟初晗击去。
赵姑姑将眼一瞪,大声喝道:“此乃陛下亲封的宁顺县主,谁敢造次?”
李乐婷冷笑,“此女以下犯上,乃大不敬之罪,便是闹到父皇面前也是死罪。你们敢不听本宫的号令?”
侍卫们将心一横,刚要动手,却见孟初晗身旁的嬷嬷抬起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踹在几名侍卫胸口。
几人当即倒地不起,昏死过去。
“反了、反了!”
李乐婷气的浑身乱抖,大声喝道:“来人,去叫城防营,再派人将京兆尹给本宫叫来,本宫倒要问问,有人造反,该当何罪?”
这婆子竟有这般身手!
曹乐阳的心一沉。
他朝前踏出一步,朝着赵姑姑狠狠嗤道:“没规矩的老货,即便你是宫里出来的,也不该在三公主面前这般放肆,公主说掌嘴不过是气话,你不说劝劝夫人给公主殿下赔礼,还敢撒泼,还不快跪下!”
说罢转头朝着三公主道:“殿下恕罪,孟氏这嬷嬷原是陛下身旁的宫令,一贯眼高于顶,情急之下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又指着孟初晗道:“孟氏山野里出来的,不知敬畏皇权,还请殿下看在臣的面子上莫要与她计较!”
上官嫚姝行事有变,忙道:“乐阳哥哥说的是,孟姐姐在山中长大,并非有意冒犯公主,殿下饶了她吧。”
三公主李乐婷看了看面色苍白的李乐姝,又看了看一脸桀骜的孟初晗,不由的冷笑一声。
“饶她一命也不是不行,只要她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给本宫赔礼,再受上几巴掌让本宫出出气,本宫就不与她计较!”
曹乐阳见状心下一松,板着脸朝孟初晗道:“无知妇人,还不赶紧跪下给殿下赔罪!你言行无状,还想拖累国公府不成?”
孟初晗啧了一声,“陛下亲口说过,许妾身见驾不跪。三公主逼着臣妾下跪,岂非将自己凌驾于陛下之上?”
李乐婷面上的笑意倏然不见。
孟初晗继续道:“陛下的话便是圣旨,妾身不敢不遵!奴才们不懂事,还敢叫人掌臣妾的嘴,这不是明摆着抗旨吗?”
赵姑姑点了点头,“少夫人说的不错,这帮狗仗人势的东西是该教训教训,没的丢了皇家的脸,叫百姓们笑话!”
“惩戒不懂事的奴婢,本是为了维护公主点殿下,公主不思感谢,反倒叫侍卫打杀臣妾!”
孟初晗说着,面上现出一丝决绝,一脸激愤的朝着赵姑姑吩咐:“殿下身为皇室却欺压宗亲,是可忍孰不可忍,姑姑这就随我进宫,我要到陛下跟前去告御状!”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面色均是一变。
李乐婷面色着实难看起来,指着孟初晗大声喝道:“你胡说!本宫从未听闻父皇许官员不跪之权,你这贱人定是诳本宫的!”
赵姑姑则道:“何人敢妄造陛下旨意?!殿下若不信可随我家夫人一同入宫,到陛下面前说个分明!也好叫陛下知晓,三公主是如何欺压宗亲的!”
李乐婷面色涨红——
欺压宗亲这罪名她担不起!
父皇继位,对宗亲们十分厚待,便是宗亲们犯了罪也要网开一面,便有那糊涂的闹到父皇跟前,父皇也要忍让三分。总不能叫人说皇帝掌了天下,却连自家的亲戚们都不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