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前的科举没有殿试的弊端十分明显,导致主考官成为那届上榜考生的所谓夫子,有条件好的借机贿赂,以谋求好的官位,此种现象屡见不鲜,也会大大增加恩出私门,主考官和所谓门生结党营私的事情发生。
皇帝哪能忍受这种事情的发生,我科举选出来的是要能为朝廷尽力的人,而不是选一些你说那些人能用我才能用的人。
所以就有了殿试这一环节,殿试的出现,直接断掉了个人谋私的可能,也有头铁的主考官,买卖试题,徇私舞弊,但是,经过几次夷三族的狠辣处决,这种情况已经很少出现了。
而殿试几乎前二甲都是皇帝钦点,三甲同进士没什么油水,一般人要贿赂也不会只甘心于谋个三甲进士的名头。
殿试最大的作用还是皇帝能听取到学子对时政民生的看法,当今也能从他们回答的问题中,看到自己执政的不足之处,而他们发表 的看法也多少能表现出自身的能力和品行,也让上位者对于用人有了更多的选择。
李丰年这边出了宫门就被等待的大哥接回了家,这一场的殿试比之前三场的会试都累人,主要累的是人的精神。
一场殿试,皇帝,内侍,各大臣等平时见都见不到的人一趟趟的来回走,即使李丰年心性比一般人稳重,也是不敢放松丝毫。
更何况,殿试不允许带除笔墨纸砚的其他东西,他们只能吃宫里准备的糕点,茶水,还不敢多吃多喝,怕出恭被看到影响不好,只能随便吃两口肚子不饿就算了。
殿试过后,就等着那三甲榜单公布了,一众人都精神紧绷等着,三天转瞬就过去了。
李丰年一早上被两个姐姐大嫂来回的打扮,生怕他哪里穿的不对被人笑话。
“这身衣服我可是准备好几个月,把我压箱底的料子都拿出来了,这天水蓝的提花织锦我一共只得了几匹,给你做的这一身衣服就用了一匹布料,就是为了等这一天,这传胪大典一辈子你也就经历这一次,可不能让人看扁了。”
李云溪又给弟弟整理了一遍衣服,这身衣服她还是找四子从郡主府借了个手艺绝佳的绣娘做的。
这衣服是交领长袍,外面还有一件敞领绣竹林压花纹的外袍,层层叠叠一共有五层,这个天穿着正好也不会热。
腰封上挂了块质地油润的白玉玉环,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这么一打扮整个人看着就不一样了。
丰年还没有二十,不到及冠之年,不能戴冠,只能梳整齐头发插了根白玉发叉固定头发。
“姐姐,我这样会不会太郑重了,要是万一名次不好,得了同进士怎么办?该被人笑话了。”
李丰年头一次穿的这么郑重其事,有一些不自在,也有些担心考的不好。
大嫂合适笑着道:“丰年啊,那就别担心了,你看看我们这些人有一个会因为你考得不好就笑你的吗?我们都不会笑话你,那你何必还要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呢?”
何巧娘这些年日子过的顺心,对很多事情都看得很开了,小叔子能进士及第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天赐了,至于排名如何,真的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