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公婆长辈没有什么太大的要求,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再说了,就算是自己爹娘,也做不到绝对的公平, 人心都是偏着长得,只要他们能在大是大非面前做到公正,平时一些小事,她都无所谓。
而且,其实她家公公婆婆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婆婆又不随意的磋磨人,公公还很尊重自己这个儿媳,她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公公一早吃了饭就去买青砖瓦片这些东西去了,她在公公住的那边的院子里找到了一口不用的陶缸,正巧她想要做一个烤炉,这个东西挺合适的。
她以前在西城时,吴婶子家做的就是烧饼,她家就有几个自制的泥炉,她知道内部是什么样的,只要稍微改造一下,也能烤一些其他东西。
她把缸费点功夫的挪到了水井旁边,她们这个院子的最大的好处,就是两边都有水井,用水很是方便。
拿着丝瓜瓤搓洗了好几遍才算是洗干净了,这个缸口差不多得有个三尺(一米)的宽度,她想着等会可以去铁铺里打个能挂住缸口的铁圈,最好能做一层薄薄的铁皮放进缸里一圈,放碳火用,中间也可以打一个圆筒样式的放碳火。
到时候,烤肉串这些小东西就用中间的炭盆,烤大东西就用围成一圈的铁皮隔出来的空间放碳火,这样能烤的均匀。
她这边刚想好需要的东西和形状,那边公公就带着人回来了,两个老丈推着板车拉了两板车的青砖和瓦片回来了。
李云溪回屋拿了荷包,跟公公说一声就出门去了,她准备些先去铁匠铺看看,人家能不能做的出来她要的东西。
她们住的这一排有十几家小院子,中间也有好几条的巷子,她家东面正好就是巷子没有连墙的邻居。
这里也有许多的人家家里没有打井,共用不远处大榕树下的那口水井,那里也是一天到晚人最多的地方,她不喜欢听人说东家长道西家短,搬到这里来之后就没有去那边凑过。
这时看着李云溪走出来往巷子去,十来米外的一群夫人小媳妇们都开始议论起来了。
“唉,知道他们家是干什么的了?”妇人手里搓洗着衣服,嘴角还往沈家这边撇了撇。
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但是也有人知道,沈家爹娘住的西边邻居,一个三十出头的媳妇子就道:“那家的老爷子据说是刑部大狱出来的,他家长孙,就是那个一脸胡子看着多凶多壮的那个汉子,现在也是在刑狱里做事,算是半个官家人吧。”
有人听着就记在心里准备之后去跟沈家走走关系,认识一下,多条人脉多条路子吗?谁能保证自己以后会求不到人家头上。
也有那些自视甚高的人不屑与这样的不入流的人家为伍:“哼,刑狱出来的,下九流的行当,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清高的跟什么事情,来住这里有段时间了吧,也没有人来跟咱们这些经年住在这里的老人打声招呼,没有规矩。”
“就是,看那小媳妇腰扭得那个样,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妖妖娆娆的做派真让人看不上。”一个年轻的媳妇一脸的刻薄,长得也不是什么和善人,颧骨高,三白眼。
有人附和有人置之不理。
而被误伤的李云溪:·······
她也就是不知道这些闲话,要是知道高低得跟她们来个三百回合,让她们知道知道,背着说人长短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