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为师罚你抄写的十遍黄庭经可有写好。”
“师父,您看哪有大婚之日盯弟子功课的,不能误了这般良辰。”
听闻此言的葛蝉转念一想,确实不妥希望师兄不要见怪。此时的谢温氲在对镜贴花黄,心喜不已。根本听不见身后二人的对话,看到此般情景的葛蝉酸溜溜的开口道:
“如今的师姐,心思早已飞到了情郎身上。早已将自己的师妹,师侄抛到了九天之外。真是见色忘义,还白白的苦了我师徒二人为新人添妆真是不知羞也。”
听闻此言的谢温氲才反应过来,连声安慰道:
“我的好妹妹,如无二人的精心照顾,焉会有如此美艳动人的师姐,莫要责怪师姐了。”
听闻此言的洛水赶紧道:
“师伯姐,师父欺负于我,要抓人家的功课,望师伯姐开恩啊。”
“你啊你,真是会顺杆儿爬,刚有了师姐撑腰便告师父的状。你的十遍免掉,我看你的徐师兄什么时候给我交功课。”
听到此处的洛水小眼萌动转念又苦道:
“师父,不要啦,如此美事便多多宽些时日吧,徐师兄自得令后日夜凝神,弟子已有些许时日未见师兄了。”
“徐师兄,徐师兄整日不是跟你的徐师兄玩耍便是盯着徐长天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嘛”
不知其中妙事的洛水,心中更是犯堵,师父怎么好好的就生起气来了。便连呼:
“师伯姐,救命啊。”
谢温氲见此只能偷偷给葛蝉心声传音道:
“我的好师妹,你怎么会如此心急迁怒于弟子。”
“师姐。”
“正所谓,久久不忘必有响应,只是时机尚未成熟也。”
“师妹也是一时糊涂,可是师妹却不知道如何做起。”
“师姐此处有一本小书,乃是山下之作师妹说不定能从中有所领悟。”
听闻此言,谢温氲手中指响便出现一本书。名《风月之鉴》乃是老乞子买给易进的后天丹道妙法,便将此书递给了葛蝉。此刻并不是读书的时侯便将书收入袖中。然后莞尔一笑道:
“谢过师姐,洛水念在此日乃是师姐大喜之日。你与你那徐师兄的黄庭经便先搁浅,待日后再察阅。”
“谢过师父。”
听到师父法外开恩的洛水,心中更是庆喜不已。刚才只见,师伯姐给了师父一书,便将师父哄的眉开眼笑。心中不经暗道,师伯姐果真有妙法。
时近黄昏,昼夜交替阴阳相合之刻,良辰已至。苍云殿内的易进早早便一身绯红大袍,恭候多时。神秀峰的谢温氲更是头戴金银琉璃身着绿袍应着黄昏登上蛟龙花轿出发……
却道,本身两人成婚之地应是神秀峰。但要拜过圣人才可礼成,便将正礼置于苍云殿内,然后礼成再返神秀峰。一为恭敬,二为心诚,三为圣人护之。
苍云殿内众修早已落坐,只待良辰,新娘入门。此时的易进呼吸略显急促,可能是与众师兄,师侄相见甚少有些难为情,亦是人之常情也。
随着送亲队伍缓缓从神秀峰出发,此番正礼也将要正式开始。
拒北城花府内,花月羞此刻已经阳神离体。借着邹辰星和燕喜用乾坤镜开启的颠倒乾坤大阵,一步便踏入了苍云殿内。来到殿内的花月羞亦是身着一身绿袍头戴金银琉璃一双桃花眼内明月涟漪直直盯着此时略显紧张的易清丰,慢慢的走到他面前忍不住伸手去摸易清丰的脸。可惜此时的易进,修为也才四境看不见眼前的佳人。
殿内的其他能看见此番情景的杨真、荀况、许忧、徐鸿、包括新入七境的薛飞都未发出一丝声响。
随着花月羞来到此地还有星宫宫主邹辰星,一道金光闪过一个吹胡子瞪眼的道人也入了苍云殿内,却是使用纵地金光之术的阴阳宗宗主邹秦明。看到邹秦明出现,哪怕是没有放出一丝气息,大殿内也是空气凝结,众修都盯着邹秦明惟恐他出手。又一道金光闪过,纯阳宫吕启也迈进殿来众修都暗中松了一口气,紧随而来的吕启与杨真摆摆手便与邹秦明站在了一起。
得见宗主的邹辰星,赶紧低头走到其身后。以心声不断传音给邹秦明,汇报一直暗中保护花月羞的事情,以及南六宿入西洲的事情。听到此事的邹秦明一点儿惊讶都没有,以心声回应道:
“小事情,不用上心。知道此事的三教上人已不在少数……”
此时的月宫仙子花月羞看着眼前的易清丰,桃花眼中明月涟涟漪漪只怕此时的易清丰一句话便能让月宫的仙子泪下,又一句话便又能让仙子破涕而笑。可惜自己心心念念的郎君站在自己面前,却只有自己能识得他,他却不识得自己。
得见此景的邹秦明眼睛更是直溜溜的瞪着易清丰,传音给邹辰星:
“在此子入拒北时,想办法多打他几顿,不然难消老夫心头之恨。”
深有感触的邹辰星幸然领令。
一边的吕启却是暗笑不已,跟个孩子置什么气。殿内众人更是憋笑不已,阴阳宗宗主果然是性情中人。只有不明事实的易进,还是那般无二,只是老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苍云殿比起那银雀楼要凉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