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俩也太夸张了吧。我就打了个瞌睡而已,至于吗?难道你们上学的时候没打过瞌睡吗?”
可就算我这么说。
她们还是不肯松手。
而我,也好似在这时才理解了养老院里的孤寡老人,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的固执了。
我想,此时的我,或许也跟那些固执的老头老太似的,明明需要别人的帮助,却在顽固地拒绝着别人。
“....春希,你今天可是从早上7点一直工作到了凌晨2点哦。”
是因为我的表情透露出了迷惘吗?
从身后把我抱起来的犬饲硝子,忽地就把那鲜艳的唇,抵在我的耳边,轻柔地如此提醒道。
至于我眼前的真白宝宝,则早已憋着气,噙着泪,很自责似的,把头埋在我的胸口,来回地摩挲着了。
“好吧好吧,那我先去睡了。反正明天也不上班。”
于是,我们今年的年夜饭,就这样荒唐地结束了。
而躺回卧室的我,在闭上眼之前,只希望明年的今天,不会再像今天这么荒唐了。
……
次日。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的眼前,不再是那个围着白色围裙的真白妈妈了,而是白茫茫的天花板。
奇怪。
怎么会这样子?
那个每天早上都会变着花样,把我叫醒的睦月真白跑哪里去了?
由于这反常的现象,我不由得心中一惊,猛地就从床头抬起身,就连心脏也都跟着砰砰直跳。
“....早安呢,春希哥哥。”
而她。
那个她。
却坐在了窗台,缩着腿,抱着膝盖,手里还转着圆珠笔,除了那声心不在焉的寒暄,就连她的表情,都是如此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