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袁绍时常延误战机,让曹操觅到可乘之机。
今日这比试。
袁绍只有郭图能出谋划策,不需要东问一个西问一个最后导致东西不分。
看似“公平”的比试,其实刘标更偏袒了“袁绍”。
比试还在继续。
郭嘉和郭图,递送竹片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在场都是知兵的,不是纸上谈兵的。
刘标每次公布的情报信息,也都在双方的认可内。
木王鼎的将旗,或是移动,或是增加,或是减少。
曹操和袁绍各自的信心,也随着木王鼎的推演变得越来越低。
斗了半个时辰,竟然都是难解难分!
曹操顿知上了刘标的当:“伏波将军,你这场比试有失公允。”
“本初麾下,可不只郭图一个谋士;以本初的性格,也不可能对郭图一人的谋划言听计从。”
袁绍也明白曹操说的是真。
可如今木王鼎的推演难解难分,袁绍也不想错过这次罢兵言和的机会。
袁绍讥讽道:“曹阿瞒,你这还没输,就准备耍赖不认了?”
曹操冷哼:“伏波将军,按约定,孤是可以据理反驳的。”
刘标点头:“司空说大将军不会对郭图一人的谋划言听计从,这反驳是合理的。”
袁绍语气一紧:“伏波将军,你方才也没质疑,现在质疑,是不是有失公允?”
刘标笑道:“大将军莫急,且听我说完。”
“大将军这次来官渡,以沮授、淳于琼、郭图为典军都督,以逄纪、审配为统军,田丰、荀谌、许攸为谋士。”
“如今,淳于琼死了,沮授下狱,典军都督只剩郭图一人。”
“统军审配回了邺城,谋士田丰下狱,谋士许攸又转投了司空。”
“能为大将军谋划的,只有郭图、逄纪、荀谌三人。”
“方才郭图递上来的竹片中,已经提到逄纪认为司空的乱军心之计为真,故而让立功心切的逄纪引兵去阻挡司空不存在的援兵。”
“同时又令荀谌出使曹营,想以亲情族人去游说荀攸。郭奉孝虽然献策将计就计,但这其实只是郭图故意支开荀谌的手段,不论是否将计就计都不影响大局。”
“司空,你的反驳,并不合理。”
郭图拍案大笑:“郭奉孝,你也有没识破我诡计的一天,哈哈!”
“我郭图乃颍川郭氏嫡系,论学识论眼光岂会不如你?”
“只要没有宵小在大将军面前进献谗言,七万步骑以众敌寡,我又岂会输给你?”
郭嘉没有反驳。
学识眼光,谁高谁低,暂且不论。
以众敌寡,能跟郭图打成平手,郭嘉自问已经尽力了。
曹操眼神复杂:“没想到啊。本初你连沮授和田丰都下狱了,若沮授和田丰在,孤也烧不了乌巢的粮草。”
袁绍脸色忽变,冷哼道:“孤的大计,你又岂会明白?”
曹操呵呵冷笑:“本初,你是什么人,孤又岂会不知?”
“你不外乎是想趁着这次大战,削弱田丰、沮授对冀州军政的影响力。”
“可惜!你没能胜孤。”
“即便你跟孤罢兵言和,又能如何?你会放了沮授和田丰吗?你会向沮授和田丰认错吗?”
“你不会!”
“你会治沮授和田丰的罪!”
“可治了沮授和田丰的嘴,冀州又会变得不稳。”
“本初,你我本不应如此。”
“不如你来许都当大将军,孤替你征讨四方,你我合力,不出三年,就可以荡平天下。”
“你我一同执政,定可再复大汉!”
袁绍忽然有些心动:“你真舍得?”
还未等曹操开口,刘标就已经出声打断:“何进也是大将军,可何进被宦官砍了。”
“这人啊,活着才有资格荡平天下,死了连弟弟的儿媳都得给人当妾。”
曹操脸色变得阴沉。
嘲讽谁呢这是!
袁绍也反应过来,曹操这是想将自己当傀儡啊!
刘标举樽起身,来到木王鼎前:
“司空,木王鼎推演,是三方约定好的。”
“你想耍赖,我也不拦你,只是在做这决定前,你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