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刘勋的时候,刘勋虽然尊重刘晔,但不会如此的热情。
一阵好言安抚后。
刘晔这才迈着有些晕的步伐离寨去皖城。
“孟临,本侯方才,可有礼贤下士的风范?”吕布得意的自夸,脸上都写满了“贤婿快来夸我”。
刘标欣然一笑:“温侯即便什么都不说,都自带三分礼贤下士的风范。”
吕布大笑:“还是孟临说话最中听!”
顿了顿。
吕布又问:“刘晔去皖城,能说降太史慈吗?”
刘标笑容依旧:“周瑜孙权渡了河,太史慈对周瑜的承诺也就完成了。”
“昔日孙策的不杀之恩和对刘繇的发丧之义,太史慈也舍命相报了。”
“肯开城让百姓归田务农,太史慈的内心其实也是想降的,只是降了终究对名声不好。”
“需要有个名仕,给太史慈寻个合适的理由。”
“这也是我让刘子扬去皖城的用意。”
吕布点头:“原来如此。重信义的人,内心都纠结。”
.....
刘晔来到皖城,自报了身份。
太史慈没有拒见,似乎早有所料:“先生来此,是来当说客的吗?我一生最终信义,若是劝我降,可以离去了。”
“你乃淮南名仕,我不想让你面上难堪,你可回去告诉刘标,要战就战,我不惧一死。”
刘晔不慌不忙:“都尉误会了,我并不是来劝降的。”
太史慈眉头一蹙:“不是来劝降的,那你是来作甚的?”
刘晔作揖一礼:“古有墨子劝战,最终让楚宋罢兵言和;刘晔不才,也想相仿墨子劝战,让皖城士民不再受刀兵之苦。”
太史慈冷笑:“我已经颁布告示,百姓可自由出城务农,何来的刀兵之苦?”
刘晔平静如旧:“伏波将军一日不退兵,皖城一日不得安宁。”
“此时罢战,只因伏波将军和都尉都不想耽误了农时。”
“农时一过,大战再起,又岂会没有刀柄之苦?”
太史慈喝道:“我也读书,这段记载说的是楚国攻宋,墨子劝楚王罢兵;你要效仿墨子,应该去劝刘标罢兵。”
刘晔轻笑:“都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墨子在劝楚王罢兵前,先见了公输盘,然后才见的楚王。”
“其本意在于,若是善于攻城的公输盘认为不能破宋,楚宋的刀兵就可以免除了。”
“都尉就如公输盘一般,骁勇善战,是平南将军信任的大将;若都尉想战,伏波将军和平南将军的战事就不可避免。”
太史慈蹙眉:“若刘标不战,我又岂会再战?”
刘晔拊掌:“有都尉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
“都尉没有再战之心,皖城士民终于可以迎来和平了。”
“既如此,还请都尉率皖城将吏,迎伏波将军入城。”
太史慈微微一愕:“我只说了不战,为何要迎伏波将军入城?你莫不是忘了,若是劝我降,可以离去了。”
刘晔讶然:“都尉怎会还有这样的想法?为何非得执着于降?”
“莫非平南将军孙策,不甘于当一个小小的吴侯,已经效仿袁术,僭越称帝,当了吴帝了?”
“都尉,你莫非也背叛了大汉,甘愿当一个叛逆了?”
“若如此,都尉置东莱的老母妻儿于何地?”
“这可是抄家灭祖的大罪!”
“都尉,你真的背叛了大汉了吗?”
刘晔一阵连珠炮的反问,问得太史慈一句话也反驳不上来。
直到刘晔话问完了,这才拍案而起:“平南将军没有称帝!我也没有背叛大汉!”
刘晔“松了一口气”:“都尉,你早说啊,吓死我了!若你真的背叛了大汉,那我这个汉室后裔,肯定会被你砍了祭旗。”
太史慈的胸脯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起。
“刘晔,你到底想说什么?”太史慈瞪着眼,双手按在桌上。
刘晔故作疑惑:“都尉,你是大汉的都尉,伏波将军是大汉的伏波将军。”
“如今刘太守死了,庐江无主。伏波将军来皖城主持军政,都尉身为下官,难道不应该率皖城将吏迎接上官吗?”
“都尉以前在青州也是州府吏官,应该懂得这个规矩的。”
“我委实不明白:都尉没有背叛大汉,伏波将军也没有背叛大汉,都尉为何会觉得这下官迎接上官,就是在降?”
太史慈语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