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薄和陈兰想找个村落抢些吃食都抢不到。
“守皖城的孙贼可真狠,吕布刘备要打皖城,非得让百姓受苦。”雷薄骂骂咧咧。
抢劫杀人不眨眼的雷薄可不是在为百姓伸张正义,只是在遗憾让百姓受苦的那个不是自己。
若有百姓在,不仅能抢吃食,没准还有女人。
“城上的听着,我乃天柱山的雷薄,这是天柱山的陈兰。”
“上月平南将军曾派人来招安我二人,只因我染病在身,没能来见平南将军。”
“听闻刘备传檄,我二人特引天柱山众人,来皖城助阵。”
雷薄喊得很漂亮。
仿佛真的是响应了孙策的招安又听闻刘备传檄专程来皖城助阵似的。
早有人报知孙权。
孙权带着周泰来到城楼。
见城下雷薄和陈兰一个个又累又困,孙权不由蹙眉。
就连周泰都看出了不寻常:“仲公子,小心有诈。若真的是来助阵,又岂会一点粮草辎重都不带?”
“雷薄和陈兰在庐江劫掠已久,天柱山不可能一点粮草都没有,如此狼狈不堪,倒像是打了败仗。”
孙权盯着城下的雷薄和陈兰看了一阵,下令开门。
周泰急道:“仲公子,不可大意!”
孙权摇头:“莫慌,我自有分寸。”
雷薄和陈兰心中一喜。
竟然如此容易?
两人眼咕噜直打转,心中的想法又有了些变化。
不多时。
城门开启。
孙权和周泰出现在城门口。
“我乃奉义校尉孙权,家兄离开皖城前,专门叮嘱我,若是雷将军和陈将军到来,定要厚礼相待。”
“我原本不信雷将军和陈将军会来皖城,今日一见,是我小觑英雄了。”
“还请雷将军和陈将军,原谅我的无端猜忌。”
“我已备下酒宴,为雷将军和陈将军接风洗尘。”
孙权作揖长礼,惊得雷薄和陈兰一愣一愣的。
两人对视一眼,又都将心中擒杀孙权的想法抛掉。
“没想到孙权竟然如此礼遇你我二人,比起那刘标强多了。”
“不如暂投孙权,看双方谁能赢。”
雷薄和陈兰低头商议了一阵,纷纷近前,向孙权纳头就拜。
“孙校尉,我等苦啊。”
“方才隐瞒,实是无奈。我二人原本是想来皖县抢些麦子回去,熟料中了刘标小儿的奸计。”
“我等前脚一走,他后脚就偷了山寨,又让我二人来赚皖城。”
“我们走了一百多里才走到皖城,本以为必死无疑,不曾想孙校尉竟如此礼遇我二人。”
“愿为孙校尉效死,固守皖城!”
雷薄和陈兰,你一言我一语的,“哭”得十分伤心。
周泰大惊,猛地拔出佩刀:“你们果然是来诈城的!仲公子,不可轻信!”
雷薄抬起头,怒视周泰:“若我二人真的是来诈城的,方才就夺城门了。”
陈兰也是忿忿。
哪来的没眼力见的蠢货!
孙权脸色一沉,轻喝道:“幼平,向雷将军和陈将军赔礼!”
周泰一愣:“我为什么要赔礼?”
“大战在即,你却羞辱助阵的义士,如此怠慢义士,岂不是让义士心寒?”孙权冷眼盯着周泰,盯得周泰的脖子一缩。
“是我方才无礼了。”周泰咬牙,向雷薄和陈兰赔礼。
雷薄和陈兰的脸色这才缓和。
孙权恢复笑容:“雷将军,陈将军,幼平虽然鲁莽无礼但也是忠心于我,还请不要挂怀。”
“稍后入了席,我亲自为雷将军和陈将军,把盏赔罪。”
雷薄和陈兰见孙权不仅喝斥周泰赔礼,还亲自赔礼,心中更喜。
两相对比。
雷薄和陈兰对刘标更怨恨了。
等战事结束,定要将刘标小儿活剐了!
哼哼!
孙权一路引雷薄和陈兰来到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