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过犹不及。”
郭嘉等曹操拊掌结束,这才徐徐劝开口。
“我们的主要目的:是让以孙策为首的扬州众豪杰,不被刘标务农田间的假象迷惑。”
“若以柱国之才相称,则是在替刘标扬才名。”
“刘标能将两年前的圣旨用于今年,足见其是个只占便宜不肯吃亏、顺杆子就爬的猴。”
“给刘标伏波将军和寿春侯,本就在促使刘标控制江淮;若再扬其才名,江淮士人闻讯归心,明公就得反受其害了。”
郭嘉是懂劝谏的。
不能在曹操最得意的时候劝谏,得等曹操得意劲儿过了,才能循循善诱。
果然。
曹操这一听,心头就犯了嘀咕。
给刘标扬才名让江淮士人闻讯归心,那不就等于将贤士猛将拱手相让?
那肯定不行!
“奉孝言之有理,是孤考虑不周。”
“既如此,孤就奏请天子,封刘标为伏波将军和寿春侯。”
“至于吕布......”
“孤既然罢黜了他的左将军位,又岂会再封他为豫州牧?”
“只要吕布一日名不正言不顺,孤就一日有讨伐的理由。”
挟天子令诸侯。
虽然令不了袁绍这样的庞然大物,但拿捏吕布,曹操自认为是可以的。
“子孝,你再领兵去趟河内。”
曹操又看向曹仁。
“孤原本策反了张扬的部将杨丑,令其刺杀张扬聚众归附,不曾想杨丑又被眭固刺杀。”
“如今眭固屯兵射犬,又举旗依附袁绍,甚是可恶。”
“孤欲亲征河内,你可引虎骑入洛阳,扫清障碍。”
曹操将重心再次放到了河内。
刘备父子和吕布虽然是大患,但河北的袁绍才是当前最大的威胁。
若不能击败袁绍,曹操的任何野心和壮志,都将是一场空。
封赏的圣旨,依旧由孔融送到了彭城。
听得圣旨中直接无视了封吕布为豫州牧的承诺,吕布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
“孔文举,本侯对天子忠诚可鉴,天子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本侯?承诺的豫州牧,又不认了吗?”
好家伙。
刘标都当伏波将军、寿春侯了,吕布被罢黜左将军位后,依旧只是个白身。
罢就罢吧,吕布权当刘艾的控诉是真的。
可只论罚不论功,不承认覆灭袁术就封豫州牧的许诺,这是对吕布“忠心”的背叛。
孔融这宣旨宣得也是尴尬:“温侯息怒。如今的许县,诸事不由陛下做主,虽说是圣旨,但实际上是曹司空的意思。”
吕布冷笑:“既然不是天子的意思,那你来宣什么旨?”
孔融无奈的看向刘标。
我来宣旨,是给刘标宣旨,不是给你宣旨啊。
我就不该多嘴。
天子被曹操挟持,我也很无奈的。
“温侯,何必在意细节。”
刘标拿起伏波将军的玉印,将其跟传国玉玺的玉印一对比,心中只有两个字:好丑!
若不是传国玉玺不能用,刘标都不想要这伏波将军印。
“孟临,你被封官加爵了当然不在意细节,本侯现在都成白身了。”吕布满口的怨念。
先前是官位不如刘备,现在是官位不如刘标。
自尊心强的老丈人,又岂能靠女婿和亲家的荫庇而活?
刘标将伏波将军印挂在腰带上:“小婿心中,大将军不应该是袁绍,而是温侯。”
“温侯如今只是时运不济,今后必定能荣登大将军位,位比三公,荫庇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