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讪讪一笑:“误会,的确是误会。道听途说,兄长见谅。”
刘标讶异:“道听途说?那肯定是有源头了。”
“我也没绑过谁啊,怎么会有我绑人的传闻?”
“看来此事,必跟魏续有关。”
刘标悄悄拉了拉衣袖,遮挡缠在手臂上的细麻绳。
诸葛亮愣了愣:“魏续是谁?”
刘标笑容灿烂:“是温侯的妻弟,仰慕家父织席旧事,从此爱上了搓麻绳。”
“回去后,我定要去问问魏续,为什么要传这谣言。”
......
彭城。
正在跟美妾温存的魏续,忽然打了个喷嚏。
“谁在咒我?”
“让魏爷我遇到了,非绑了他。”
......
刘标让刘仆延等人就地扎营,挖灶起火。
片刻后。
一阵鱼肉的香味扑鼻而来。
十八岁的诸葛亮正值少年意气时,在得知刘标没有将自己绑回去的想法后,诸葛亮也变得健谈。
两人同龄,又都是豪迈健谈的,这一聊就是三教九流诸子百家,相逢恨晚。
看着悬挂在空中的皓月,刘标豪气再生。
“人生得一知己,足慰平生。”
“你我虽以兄弟相称,但未得见证。”
“皓月当空,夜景如斯。”
“不如在此祭告天地,你我结为兄弟,协力同心,共图大事如何?”
诸葛亮亦有此意。
不论是性格还是观念,诸葛亮都觉得刘标跟自己很相和。
若能结义,也是快事。
“如此甚好!”
当即。
刘标备下了鱼肉为祭礼,两人对月再拜说誓:
“念刘标、诸葛亮,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
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誓毕。
诸葛亮行礼再拜:“兄长在上,请受亮一拜!”
刘标解下缠在右手臂上的细麻绳往火堆一扔,扶起诸葛亮:“贤弟快起。”
诸葛亮瞥了一眼在火堆中燃烧的细麻绳,嘴角抽了抽:“兄长方才这麻绳,是作何用?”
刘标笑容真诚:“方才我就说了,左将军的妻弟魏续,仰慕家父织席往事,从此爱上了搓麻绳。”
“临行前,非得要让我将这麻绳带在身上防身。”
“哎,这麻绳如何能防身?我本想推辞,又推辞不过,只好缠在手上。”
“我又听贤弟道听途说,说我好绑人,这是对我的恶意抹黑。”
“今日我与贤弟既为兄弟,当表真心。烧此麻绳,只为自证,我今日绝无绑贤弟之意!”
诸葛亮沉默。
兄长你原本就是打算绑我回去的吧!
刘标又招了招手,刘仆延取来笔简,上书《赠镇南将军书》。
诸葛亮好奇询问:“兄长这是作甚?”
刘标轻笑:“镇南将军乃八骏之首,若只送些俗礼,恐怕难以促成荆徐结盟。”
诸葛亮更是好奇。
只见刘标落笔依旧是标准的小隶,蚕头燕尾,气势浑厚。
排版横竖对齐,工整清晰,庄严而大气。
诸葛亮不由称赞:“兄长的小隶,实乃当世一绝,纵是荆州名儒亦不如。”
只是看到内容后,诸葛亮的表情又变得怪异。
《赠镇南将军书》跟《赠司隶校尉书》,风格相似。
将刘表平生快事如单骑入荆、跨蹈汉南、开经立学、爱民养士等等事多逐一褒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