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张勋右边的旌旗跌下,竟被一箭射落了!
吕布大笑:“子龙这一箭断索的本事,越发的精湛了!”
下一刻。
吕布也取箭挽弓,箭若流星,直接将张勋左边持旗军士的右手射穿。
军士吃痛,旌旗倒下。
赵云亦是大笑:“温侯箭术,亦是令云钦佩。”
两箭倒两旗。
城下的徐州兵纷纷呐喊高呼,惊得城头的袁兵更是心惧腿颤。
张勋狼狈的站起身,既惊惧赵云和吕布的箭术,又恨己方竟无人可以“来而不往非礼也”。
一连射倒了八面旗帜,赵云和吕布这才停下,城头的袁兵士气又骤降三分。
桥蕤谏言:“吕布这是在故意激怒大将军,大将军切莫上当。”
“我观吕布未带攻城器械,只要大将军不出城,吕布就奈何不了大将军。”
“等吕布粮尽,自会退兵。”
虽然桥蕤说得很有道理,但张勋这心中颇不是滋味。
竟然要拖到吕布粮尽!
愤恨归愤恨,张勋也没头脑一发热就出城跟吕布厮杀。
严令众将不可擅自出城后,张勋就离了城头。
眼不见就心不烦。
吕布见张勋无出城之意,遂令十几个大嗓门的军士在城下喝骂,又令军士伐木、依睢水立寨。
到了晚上。
雷薄和陈兰来见张勋。
“吕布得了相县,有谷补给军需,在这竹邑城外待一个月都不会粮尽。”
“可竹邑城的粮食不够我军吃一个月的。”
“唯有分兵去符离,取两城粮食度用,亦可为掎角之势。”
“请大将军许我二人趁夜分兵去符离。”
张勋冷冷的盯着雷薄和陈兰:“两位是要临阵而逃?”
雷薄脸色一变:“大将军此话何意?”
张勋冷哼:“即便要分兵去符离城,也是我这大将军去。你们这是想让我这大将军在竹邑城抵挡吕布?”
陈兰干笑一声:“大将军误会了。我二人请命也是在为大将军分忧。”
雷薄忍住怒气:“大将军的意思,我二人得留在竹邑?”
张勋摇头:“当然不是。我跟你二人同往符离,竹邑我会留下桥蕤驻守。”
雷薄陈兰对视一眼,张勋这是不信任我二人啊!
“怎么?不愿意?”张勋冷笑:“你们也可以选择留在竹邑城。”
陈兰按住要发火的雷薄,领命道:“大将军误会了,我二人岂会不愿?愿遵军令。”
“速去准备。”张勋挥了挥手,让雷薄陈兰退下,又召来了桥蕤。
“桥将军,竹邑粮草不多,必须分兵符离。”
“我本想让雷薄和陈兰分兵去符离,又怕这二人去了符离后又引兵回寿春,将你我二人留在竹邑。”
“故而,我会跟雷薄和陈兰同去符离,这竹邑城就由桥将军驻守。”
桥蕤睁大了眼:“大将军,末将一人镇守,恐怕守不住竹邑。不如让雷薄和陈兰分一人留在竹邑。”
张勋冷哼:“桥将军以为,我没这么想过吗?可方才二人就联袂而来,同请命去符离。”
“若分一人留在竹邑,我担心这二人会弃城而逃。”
“你的才能远胜于雷薄、陈兰,只要你我为掎角之势固守竹邑、符离二城,吕布再骁勇也奈何不得。”
“你莫要担心。等回了寿春,我必表奏你为前将军。”
张勋一阵利弊PUA,让桥蕤有苦难言。
最终。
桥蕤只能含泪领了独自驻守竹邑的军令。
趁着夜色。
张勋留了五千步骑给桥蕤,引雷薄陈兰二将沿着睢水直奔符离城。
“终于分兵了!”
探得情报的吕布,不惊反喜。
虽然袁兵士气低迷,但竹邑袁兵太多,城内有粮又是守城,吕布想拿下竹邑也很困难。
分了兵就不一样了。
竹邑吕布来打,符离城自有下邳的刘备派兵去攻。
翌日。
吕布一面令人当着城头袁兵的面打造攻城器械,一面又令人挖土填塞护城河,看得城头的桥蕤心惊不已。
“城头的诸位。”
“这竹邑城虽然有护城河,但终究是会被填干的;这城墙也不高,等本侯打造出绳梯也可攀爬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