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玄德竟然跟布有同样的想法,真是令人畅快啊!”
张飞恍然大悟,乐了:“贤侄肯定没想到,俺提前看了书信。就算涂抹了又能如何?这意思是不会变的!”
吕布也是兴奋:“饶他奸似鬼,还是被布给拿捏了。翼德来了彭城,布又岂能不以酒招待。”
“布有珍藏的五坛武陵桃源酒,今日正好拿出来跟翼德痛饮。”
“虽然袁相有禁酿酒令,但布这五坛武陵桃源酒,是禁酿酒令前酿的。”
张飞笑容一滞:“奉先,你方才说,你珍藏的是武陵桃源酒?”
吕布有些奇怪:“对啊,是武陵桃源酒,这酿酒秘法还是贤侄教的。翼德你难道没听过?”
张飞轻咳两声:“那个,俺还是先在这里等着。奉先你不如先去回去看看那酒还在不在。”
吕布蹙眉:“翼德你说什么胡话?布珍藏的酒,谁敢偷?”
嗯?
吕布也反应过来:“莫非,魏续请翼德喝的也是武陵桃源酒?”
张飞重重点头:“没错,魏续请俺喝的就是武陵桃源酒。俺得提醒一句,贤侄在下邳的时候,就曾偷了俺的酒来请俺喝。”
“小儿!”
吕布怒喝一声,大步前往藏酒的位置。
不多时。
吕布提着五个酒坛到来。
“看来是俺猜错了,不是奉先的酒。”张飞看着酒坛吞了口唾沫,浮现了笑意。
这次彭城来对了,竟然还有美酒喝!
吕布阴沉着脸将酒坛搁置在石桌上:“酒坛还在,酒全没了!”
张飞笑容瞬间一滞,连忙拎起酒坛晃了晃:“真是空的?”
若是魏续在这里,必然会更怨念:钱是宋宪的、酒是吕布的、苦是我吃的。
“翼德,带麻袋了吗?”
“带了,你带麻绳了吗?”
“最近搓了一根,够用。”
“走?”
“走!”
吕布和张飞再次有了深度统一的默契。
然而始作俑者的刘标,此刻早已经来到了城门口。
今日执勤的是吕布的悍将侯成。
侯成一看到刘标就下意识的躲。
不躲不行啊,若被吕布给逮着了是会挨鞭子的。
“侯校尉,你老躲我作甚?”
“你瞧我今日带什么好东西了?”
“武陵桃源酒,真正的美酒!”
“这大冬天的不喝点美酒,如何能驱寒啊?”
刘标笑嘻嘻的拎起酒坛。
侯成吞了口唾沫,强忍酒虫的诱惑将头偏向一旁。
只是下一刻,酒香扑鼻而来。
“刘公子,我真不喝。”侯成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一阵阵倒酒声和感激声。
侯成猛的睁开眼睛,却看见刘标正给城门口的走卒倒酒。
一边倒酒,刘标还一边称赞侯成:“侯校尉对你们可真好。虽然心中早想要喝酒,但又觉得这酒太少分给你们几个都不够,只好假装说不喝酒。”
几个走卒感激的看向侯成,侯成只感觉郁闷之气萦绕在腹。
什么叫假装说不喝酒?
我那是假装吗?
那是温侯的严令让我躲着你啊!
让走卒当着我的面喝酒,过分了啊!
“所谓袍泽,就是与子同袍,有酒同饮。”
“这酒虽然少,但诸位都匀匀,一人匀一点,就够侯校尉喝了。”
刘标笑眯眯的教走卒如何“与子同袍”。
几个走卒对视一眼,遂又取了一个碗,每人匀了点酒。
“侯校尉,天寒地冻,喝口酒暖暖身子吧。”
“对啊对啊,刘公子说得对,与子同袍,有酒同饮。”
“侯校尉不饮,我们也不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