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标的笑容瞬间一滞。
下一刻,刘标跳窗而逃。
动作极为丝滑,毫不拖泥带水。
苟四不由瞪圆了眼睛:刘使君家的长公子,竟然也会跳窗?
袁涣“唉”了一声。
整天有事没事的招惹温侯,真不怕温侯一怒之下将你扔泗水。
幸好老夫坚守了收门生的底线,老夫没有不走正门的门生!
“去告诉温侯,刘公子跳窗走了,不要再喊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袁涣瞬间卖掉了刘标的行踪。
听闻刘标跳窗跑了,吕布的怒气值再次攀升:小贼,本侯就不信逮不着你一回!
彭城王府。
吕布扛着长戟,阴沉着脸返回。
看着门口静候的刘标,吕布忽然将长戟扔向一旁,阴沉的脸上堆起了热情的笑意。
“贤侄昨日送的武陵桃源酒,实乃酒中绝品啊。”
“不如再给本侯几坛,本侯今夜想要再醉一次。”
吕布的语气真诚而恳切,仿佛真的只是想要几坛武陵桃源酒。
刘标一口道破吕布的心思:“温侯,明日小侄不会带玲绮出府。”
吕布“大气”地道:“贤侄你这话就没道理了,好像本侯不许你带玲绮出府似的。”
“你忘了本侯在下邳的时候就答应过你:只要你来彭城,本侯就允许你带着玲绮出府游玩。”
“不要跟个老酸儒一样对本侯有刻板的印象,本侯又岂会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洛水,在本侯的心中!”
吕布拍了拍胸口。
刘标嘁了一声:“温侯,你的确言而有信。不仅允许我带玲绮出府游玩,还每次都策马持戟跟在后面保护。”
“可小侄,瘆得慌啊。”
吕布义正辞严:“最近来彭城的流民颇多,万一有刺客在其中,贤侄你一个不善弓马的,能应付得了吗?”
“本侯都亲自来保护贤侄的安全了,贤侄竟然会瘆得慌?这让本侯很是心寒啊。”
“本侯方才问了袁相,知道你今日遇到了细作。”
“你瞧,今日本侯没有跟着保护,这细作就找上了你。”
“幸亏来的是细作,若来的是刺客伤了贤侄,本侯如何跟玄德交代啊。”
刘标不上当:“有魏校尉和几个悍卒保护,来了刺客我也不怕。”
吕布大手一挥:“魏续刀剑不精、弓马不熟,哪懂什么保护。”
“贤侄专程在这里等本侯,必有要事;你跟本侯去衙署谈,别影响了夫人和玲绮休憩。”
刘标退后一步:“天色已晚,就不去衙署了。更何况,我等的也不是温侯啊。”
“不是等本侯,那你等谁?”吕布如铁塔般立在刘标右侧,气势凌人。
刘标再退一步:“温侯公务繁忙。这等小事,就不用温侯费心了吧?”
吕布抱肩而立:“本侯还真得费心!是谁有这么大的架子,竟然能让贤侄你亲自在门口等。”
刘标嘴角抽了抽,
魏校尉,这不能怪我!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
魏续策马匆匆返回,刚要开口又见吕布立在刘标右侧,遂到了喉咙间的话又憋了回去。
见魏续欲言又止,吕布脸色一沉:“魏续,你鬼鬼祟祟的作甚?”
魏续暗暗叫苦。
我哪有鬼鬼祟祟,我这不是被温侯你吓的!
偷眼看向刘标,魏续连连使眼色。
“魏校尉,温侯又不是外人。”刘标淡淡开口,听得吕布眉头直蹙。
看来平日里对魏续太放纵了,本侯都成外人了?
魏续心中更苦,刘公子你还不如不说!
“禀温侯,我受刘公子所托,出城抓贼去了。”魏续不敢看吕布,低头禀报。
吕布眯眼:“什么贼?”
魏续忙道:“是个叫郭乐的守仓小吏,刘公子怀疑此人是贼人细作。”
吕布怪异的瞥了一眼刘标,又问:“那你抓到了吗?”
魏续尴尬低头:“跟丢了。”
吕布呵呵冷笑:“贤侄啊,魏续连个细作都抓不住,你还指望他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