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
你都将蓑衣斗笠挂刀上了,现在跟我说有寒意?
纪灵忍住讥讽袁涣的冲动,下令刀斧手退出帐外。
“这位刀兄,你就不用出去了。”
袁涣唤住了刀上挂着蓑衣斗笠的刀斧手。
刀斧手委屈的都想哭了。
我是刀斧手,不是仆从。
我也不姓刀!
“袁从事,伱现在可以说了吧。”纪灵尽力在克制。
袁涣盯着吴景身后的马扎:“纪将军,老夫年迈,不能久站。”
纪灵闭眼再吸气,挥了挥手。
吴景同样忍住了郁火,将马扎放到袁涣身后。
袁涣提了提儒袍,慢悠悠的坐在马扎上,徐徐开口:“纪将军,老夫就长话短说了。”
纪灵心中直骂娘。
不长话短说,难道你还想长篇大论吗?
“请袁先生不吝赐教!”纪灵的称呼再变,只是任谁都听得出纪灵咬牙切齿的声音。
袁涣轻轻抚髯:“温侯不愿跟纪将军刀兵相向,特意让老夫来此,只为劝纪将军退兵。”
纪灵冷笑:“袁先生,我自盱眙一路北上,所向披靡,岂会轻易退兵?只要我立即撤退三十里,就不怕吕布决堤放水。”
袁涣儒雅轻笑:“纪将军,不是老夫瞧不起你。”
“这下邳城易守难攻,除了趁着雨季用水攻决胜亦或者勾结内应,别无良策。”
“如今即无内应,又不能抢占水攻先机,纪将军又如何能攻破下邳城?”
“即便纪将军立即撤退三十里,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