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汜又道:“我曾因世道动荡而路过下邳,向陈元龙求田问舍,陈元龙因此而厌恶我;自卧大床,让我躺小床,颇为无礼。”
刘标淡笑:“先生自述往事,有何所求?”
许汜伸出右手:“给许某五百亩地,我可助刘公子入小沛。”
刘标不假思索:“成交。”
许汜微微诧异:“刘公子,许某说的是五百亩,不是五十亩。”
刘标轻笑:“五百亩地,可让我兵不血刃的入小沛,这买卖是先生亏了。”
“我在下邳还有一处宅子,虽然不大但胜在清幽,可一并赠与先生。”
许汜更是惊讶:“刘公子的器量,常人莫及啊。”
顿了顿。
许汜轻叹:“我虽读书,但志向不大,只想图一个稳定。”
“为求名,我拜了小我十岁的南郡杨虑为师;为求利,我又入兖州成了曹操的从事中郎。”
“我本以为可在兖州稳定谋生,不料前九江太守陈留边让时常讥议,惹怒了曹操。”
“曹操不仅杀了边让,更是并其妻子,以示羞辱。”
“此举彻底惹怒了兖州士人,我不得不跟着公台共谋曹操。”
“我不想哪天因为惹怒了曹操,不仅身死、妻子还得被曹操抢去。”
“然而,自从张孟卓兄弟身死兖州,我又成了无根之萍;跟着温侯虽然是无奈之举,但好歹能保全性命。”
“公台报仇心切,一直想让温侯跟袁术结盟。”
“可我很清楚:袁术日薄西山,早已不复当年。”
“打刘使君都得让温侯来当内应,如此外强中干,又如何能成大事?”
“你对高校尉说:黄猗勾结郝萌,意图劫持温侯家眷。幸被公台觉察,陷阵营奉公台令入城缉贼。”
“我佩服刘公子的器量!”
“若是曹操,必杀公台!”
刘标拱手敬道:“忧国忘家是大志,安居乐业为小康,两者并无贵贱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