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又被训了一句,低着头道:“阿父,刘使君是走海西返回下邳。”
“那又如何?”陈珪嗤了一声:“刘使君不走海西难道还走,嗯......,海西?不是淮阴也不是盱眙?”
陈应点头:“是海西!广陵郡的海西!不是淮阴也不是盱眙。”
陈珪蹙眉:“刘使君何时去的海西?”
陈应回道:“刘公子未曾明说。孩儿推断,刘使君去海西的时间应该比纪灵抵达淮阴的时间早,否则刘公子不会用‘近日’一词。”
“真是个小滑头!咳咳!”陈珪忍不住又咳了两声:“你调三百家兵,去听刘公子指挥。”
陈应讶然:“只调三百吗?”
陈珪忍不住了,脱下左脚的布鞋就扔向陈应:“你还想调多少?将家兵全调去?想让人知道陈家有三千家兵吗?”
陈应抱着头:“阿父,只拿三百家兵,刘公子也不会信啊。”
陈珪更气:“我怎么生出你这个没脑子的!”
“陈家都出了三百家兵,其他家难道一个家兵都不出吗?”
“刘公子压根不在意陈家能出多少家兵,他要的是下邳城士民一心!”
“温侯在内,刘使君在外,再有下邳城士民一心,袁术的兵马敢来下邳,就是死路一条!”
“刘使君的儿子,可比刘使君狠太多了!”
“等一战赢了,刘使君在徐州的威望将无人能撼动!”
“名门子竟不如寒门子,唉——”
陈珪长叹。
不仅次子陈应比不过,就连最有才能的长子都未必比得过!
陈应心中不服:“阿父,刘公子不善弓马只善种地,我怎就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