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看向刘标的眼神也多了惊叹,这真的是一个十六岁少年能有的见识吗?
“群雄林立,谁能合势?”
“能合天下大势的,唯有当世英雄!”
“谁是当世英雄?”
“方今天下,若论英雄,唯有家父一人!”
“玄德都能被称为英雄,本侯为何不能被称为英雄?”
“温侯在兖州兵败失地,就连这小沛都是家父借给温侯的,如何能称得上英雄?”
吕布怒然起身,原本平和的气势再次变得凶悍凌厉:“贤侄这是在故意激怒本侯吗?倘若本侯趁机夺了徐州,玄德同样会兵败失地,同样称不上英雄!”
刘标面不改色:“温侯多心了!小侄只是在让温侯看清自身的处境。”
“天下群雄都在争着当那‘能合天下大势’的人,温侯无人无地又无名声,拿什么去争?”
“就算家父将徐州让给温侯,温侯就能跟群雄争这天下了吗?”
“徐州有多少内忧,有多少外患,温侯了解清楚了吗?”
“温侯若是执掌徐州,又应当如何在跟徐州的世家豪族和睦相处时,还能治田抚民、让普通的庶人也能有田耕有饭吃有衣穿?”
“温侯大概会想:只要得了徐州,就会有士民主动的纳税缴粮、治田抚民,若有不从的,就用武力镇压。”
“昔日的陶谦,也是这么想的。”
“可结果却是:陶谦尸骨未寒,徐州人就迫不及待的推举家父为新的徐州牧,丝毫不为陶谦的死亡而伤心哀悼,甚至于陶谦的那两个儿子,如今都只能在家父的庇护下苟延残喘。”
“温侯扪心自问,你真的有能力取代家父治理徐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