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沉吟了一阵,道:“刘备刚走,刘标就不去田间种地了,未免太巧了些。”
“不可掉以轻心!你再派些人盯着,若有刘标的动静,立即回禀本相。”
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若不谨慎,曹豹早就尸首异处了。
曹豹没料到的是,刘标早在昨日就伪装成菜农出了城。
锅底灰往脸上一抹,哪怕是刘备来了都得仔细辨认,更遑论许眈的眼线了。
跟着刘备颠沛流离十余年了的刘标,在伪装和反追踪上是下了苦功夫的。
若非如此,刘标早就在颠沛流离的途中,死在这个贪官、污吏、恶霸、山贼横行的乱世中了。
只是苦了跟刘标同行的孙乾,费了许久才将脸上的锅底灰洗净。
“长公子啊,我知道你想隐藏行踪,可犯不着拉我一起伪装啊。”
孙乾对着河水照了照脸,确定脸上不再有锅底灰后,这才起身整理儒袍士冠。
拜入郑玄门下多年,孙乾还从未如这两日一般狼狈过。
刘标将擦脸的杂草揉成一团,甩手一扔,惊起草丛中蛙声一片。
“先生在下邳,谁人不识?若先生忽然去了小沛,曹豹必会起疑。”
“这两日的确委屈了先生,待家父返回,小子定会让家父登门致谢。”
刘标谈吐有礼,令孙乾多了几分诧异:“长公子跟往日,似乎不太一样。”
刘标笑道:“往日里只需去田间种地,自然不需要太注重言行。如今跟着先生去小沛办正事,小子若是再不注重言行,未免太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