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走后,安陵容拉着富察坐到了罗汉床上,给她分析道。
“陵容,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富察开口,安陵容此刻却是一脸的茫然。
“什么知不知道?”安陵容问,富察给了桑儿一个眼神,桑儿会意,将菊青拉了出去。
“你是不是还不知道,皇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储君的人选,不仅要头脑好,更要有康健的体魄,且满族最在意的就有骑射这一块。”
富察开口,想起端妃和祺贵人进门时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就越发的生气,这明摆着是来看笑话的……
“你是说,晟儿再无被立为储君的可能?”安陵容看向富察,气息明显重了几分。
“除非咱们皇上只有晟儿一个皇子…”富察没有点头,说出的话,却是一剂闷雷,炸的安陵容久久不能平静,只直直地看向床榻上的弘晟。
“陵容,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了…”富察说着扯了扯安陵容的衣袖,安陵容依旧没有回头。
“你别这样,你从前不是也说过,并不想让晟儿坐上那个位置,不想晟儿太过辛苦…你也别为此太过伤心了…”富察忙开口安慰,只希望她不要太过伤心。
“那不一样的,不想和不能,怎么能一样呢?!不一样…”
安陵容摇着头,低喃了一句,与其说是说给富察听,还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
待安陵容回神,转头看向富察时,富察都被安陵容冷厉的眼神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不过我觉得,你说的对,不想和不能,怎么能一样!咱们晟儿凭什么受这样的委屈?!”
富察安慰着安陵容,看向床榻上的弘晟,泪又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我上一次就警告过她,不想她屡教不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安陵容缓缓开口,眸中闪过一丝杀意,一旁的富察都不敢看她。
“端妃那个贱人,今日敢如此明目张胆,定是已经给自己想好了退路,你说怎么办,我必助你。”富察想起端妃的样子,就很生气,便紧紧地握着安陵容的手道。
“无妨,你顾好望舒就行,这事儿我能解决,我必让她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安陵容说完,目光更是又冷了几分,富察都被她吓的不敢出声,只顾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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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弘晟醒来,已是戌时末了,孟兆兴又诊治了一番,再三肯定弘晟浑身上下,只有左手手腕受了伤,安陵容便着人将弘晟送去了他自己的住处。
“小主,您也用些东西吧,您晚膳一口都没用。”待富察走后,菊青上前安慰,安陵容却是摇了摇头。
“你用些点心,一会儿同我去一趟钟粹宫。”安陵容对着菊青开口,菊青听了,忙点了点头。
“小主,用不用带上展儿?”菊青走出两步,又转身问向安陵容。
“不用。”安陵容轻轻摇了摇头。
“那带上绿盈吧?最不济也要带上小钟子。嫔妾听闻,钟粹宫的那个几个侍奉祺贵人的,都是有些子虎力气的。”
菊青开口,安陵容抬头看向了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