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っぽな心じゃ泣けないくらいに,
(倘若内心空无一物,就连哭泣也无法做到)
くすぶって音もない声うずいて~
(压抑心中的火焰,无声的声音也隐隐作痛)
果たし,たいことすら,
(就连我想做的事情)
烟って霞んでゆくのさ——
(也都被烟雾缭绕般愈发朦胧不清)
……”
何等强劲的爆发……这几个家伙,不是说好不玩命的吗!
间奏前最后一句歌词的呐喊声自舞台上音响中响起时,万般的情绪好似倾巢的野马,呼啸着冲过了整个中秋舞台的场地……而那声音,不止是逍遥酿一个人的呐喊。
因为墨利诺厄还听到了……姬依儿的声音,茉茉的声音,鹿璐的声音……甚至是白靖伊的声音。
这究竟是什么声音?
喜悦的,悲伤的,兴奋的,不甘的,愤怒的……就连台下的观众们,甚至是幕后休息区的其余表演者们,也被这无比激昂,又蕴含着万般情绪的呐喊声感染……墨利诺厄在下一刻,又仿佛听到了千千万万的声音,几乎要连接下来姬依儿超劲爆的单人吉他间奏独秀都快要听不清了。
这个反响……不得了啊。
墨利诺厄咽了口唾沫。好吧,这第一就该他们拿……说真的,就该他们拿。哪怕她觉得这次自己上台所唱的歌,已经是自己这辈子唱过的最好,最完美的歌曲了……也依然比不过这五个家伙。
他们是真的在玩命演奏啊。原先白靖伊说好的不准太过拼命的约束,此刻也被她自己当成了个屁。分明是不能说话的哑巴,但声音用力到几乎和逍遥酿持平……
不过,也和她自己说的一样呢。
舞台上的白靖伊一边演奏,一边擦拭着自己渗出的汗水,露出酣畅淋漓的笑容,而这张面庞,在错综复杂的舞台灯光以及情绪的渲染之下。对此刻的墨利诺厄而言,又是那样的迷人。
她确实可以很帅。
哎呀笨蛋墨利,你都多大年纪了,还想当她的迷妹不成?要知道就算已经相互是兄弟关系了,她也都还得称你一声哥呢……
墨利诺厄单手抚在休息区的栏杆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那个帅气的女孩,神情有些呆愣的心想道。
明明已经和她的心灵对话过了,也知晓了她过往的痛苦,悲伤,以及愤怒……可她现在,又是在靠他们的音乐,宣泄着什么呢?
“……
掴みたいものすら,
(纵使尽力去想要抓住某物)
ぼやけて渗んでいくのさ——
(可视线却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
消えたいって思ってなくて,
(我并非想要消失)
壊して欲しいんだ,
(我渴望着破坏)
锖びついて络まった,
(锈迹斑斑,缠绕得我满身皆是)
歪(いびつ)な喧騒,
(扭曲而又喧嚣)
浊りきった透明 粉々になれば绮丽——
(混浊的透明若是摔碎,就会无比美丽动人)
……”
墨利诺厄依旧还是单手撑着下巴,还沉浸在舞台上五人这无比震撼的演奏之中。
她感觉自己好像也已经陷入了情绪宣泄的乱流之中……多么可怕,而又震撼的情绪影响力啊……
直到突然,一只小手将她从这股冲击之中拉出……
墨利诺厄回过神来一愣,一低头就看到了一头柔顺漂亮的小白毛。
“诶?珍韶……现在就要走啦?”
墨利诺厄一愣,瞬间情绪以肉眼可见的变得低气压。
“我们明天再走好不好……那天来的时候,路上我早都布置好了法阵,保证一天之内就能到地方,你绝对可以在明天之内见到珍夜老师呀,所以……”
“不是……”
珍韶攥着墨利诺厄空荡荡的衣袖,表情看上去有些着急。
“诶?大点声!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墨利诺厄!海城地府出事啦!你现在有没有空来帮我们!!!”
珍韶瞬间蹦起来凑到墨利诺厄的耳边,用力大声呼喊道,好悬没给墨利诺厄的耳膜给喊破。
“什么?又出事情了……话说萧难凉呢?他没和你在一块吗?”
“啧,这里确实有点吵……走吧,我们去稍微安静一些的地方说。”
……
这回是真的得走啦。安可已经结束了。
这次,鹿璐带着大伙在舞台上深鞠一躬,这才拉上幕布开始收拾收拾东西,真的打算走人了。
然而就在大伙一边兴奋的讨论刚才那令人热血沸腾的安可,一边收拾乐器之时,结果在场的所有人,纵使是那哥俩主持人,也都听到了……来自这哑巴白老师的小小叹息声……
“白老师又发出声音了!我滴妈呀!”
哥俩主持人吓得不轻。纵使刚刚也已经听到过了白靖伊的呐喊,此刻却还还是感到很惊讶。
因为那会儿除了舞台上在演奏的动漫少女乐队社的大伙们以外,甚至舞台下的观众也都在呐喊……所以属实是没听清。然而这会,听得可是一清二楚啊!
而白靖伊此刻却抱着贝斯眼神空洞的看着地板,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白老师,你怎么了?”
逍遥酿有些好奇,开口关心道。
“墨利……走了,那个,也碎掉了……”
“我靠白老师又说话了!”
“呀啊啊啊啊!闭嘴你们两个家伙!别打扰人家说话啦!”
鹿璐瞬间炸毛作势就要朝着哥俩主持人冲去,吓得哥俩顿时鬼哭狼嚎抱作一团……
逍遥酿见状只是拧了一把自己的眉心叹气,接着才再次露出关心的神态去问白靖伊。
“白老师,你说墨利走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