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你是只狐狸对不对?”
“啊!你,你胡说什么呢?我,我是人”
“师叔教了我识妖之法,其实我能看到。”
“那……那你会怎么做?”
“师父说妖也有好坏之分呢,将来我若是学会了法术,以后再有别的妖怪欺负你,我就能替你报仇了呢,”
“哎呀,不说了,不说了,师叔还等着我呢,”
“世平……我虽找到了你,但我该怎样才能让你记起我”………
“师叔,师叔,你慢点走啊!”
“哼!为什么每次都要坏我事情!要不是师兄总替你说话,我早就把你清理出门户了!”
“不要这么暴躁好不好?再者说,那人,不对,那妖也没做什么坏事儿啊!为什么非得要除掉呢?”
“为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跑到人间来扰乱天道秩序,就该当诛!”
慧觉一脸不赞同的撇了撇嘴,神秀看他那个样子冷哼一声便浮空而去,“事情紧急,我先回师门。”
慧觉抬头望着那激射而去的一道白光,不由得又是撇了撇嘴,
“切,真是够小家子气,真不知道他这个和尚是怎么当的,”
正海主持听完慧觉的讲述呵呵一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你那神秀师叔这么做也是有他自己的原由,”
这一切还要从那二十年前一座名叫邬童关外的百户小镇说起,那年寒冬降临,一片片雪花随着凌冽的寒风呼啸而至。
鹅毛般的大雪下了整整一夜,隔天清晨,男人们就三五成群的在一起互相招呼着清扫着那被白雪覆盖的街道。
十几名孩童则欢呼雀跃着打起了雪仗,即使那双小手和小脸蛋儿都被冻的通红一片,但孩童们的惊叫与欢笑声在这个寂静又带有些杂乱的清晨里依旧绵延回荡。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正干的热火朝天的众人被一个疯疯癫癫的胖和尚吸引了注意,天气如此的严寒之下,那和尚居然只穿着一套单薄的布衣,
不仅如此而且敞胸露怀,赤脚而行,周围有那善信之徒见此忙从屋中拿出棉衣外套来,“喂,那大和尚,这天寒地冻的,快穿些衣物,”
那大和尚却癫笑一声说道,“哎~凡尘俗物,沾满烦愁,如重山压顶,穿不得,穿不得呀。”
那善信白眼一翻道,“切,不知好歹,”
孩童们此时也都放下了手中的雪球,欢笑着围着那疯癫的和尚蹦蹦跳跳的想摘抢下那和尚插在后颈处的一支大红风车,但那大和尚笑眯着眼左躲右闪间那群孩童愣是连碰也没有碰到一下。
人群之中走出来了一位身穿笨重青色棉衣的中年男人,“江儿,不得无礼!带妹妹去别处玩儿去,”
只见他上前便驱散了围绕在大和尚身旁的孩童们,看着欢笑着又跑远了的孩童,转身又双手合十道,“大师可否赏脸家中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