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林雄,也没有昨天那种等名次的紧张感了,甚至生出一种,好像有一个小儿子也蛮不错的想法。
然后他就惊恐的把这个荒谬的想法摇出脑袋里了,想想兄长们家里的孽障吧,要真的生个孩子,怕是他还没走上朝堂,就被气的英年早逝了!
果然,孩子还是看别人家的好玩。
在二狗子还在捣鼓他的“换装小游戏”的时候,投墨已经连滚带爬地飞奔而来,楼上楼下,长街小巷,早已是一片吵嚷之声。
二狗子抬起头,正巧撞上投墨哆哆嗦嗦地跑过来,满脸的喜意,对着那三人就是行礼道贺:“恭喜李少爷,又是头名了,秦少爷第三,少爷,您这回可是第四啊!”
林雄喜得差点跳起来:“李兄,你又是头名!这回院试可不用忧心了!”
只要不是犯了什么原则性的错误,每位府试的头名在院试的时候绝不会被黜落的,这是官场上的潜规则,毕竟府试的主考官知州,学政不能不给一州之长面子呐。
李皓这个秀才,可谓是板上钉钉的了。
旁边的人见他三位参加府试,全都通过了,名次还都不低,有意结交,端着杯子过来说话,请他们一定赏脸,晚上赴宴,还有人递诗会的帖子,说明日大家租了个园子,要开诗会。
李皓三人一并推拒了,只说家中还有稚龄幼童,有无其他家人随行,实在放心不下,必须要回家看孩子。
二狗子被秦僻怼着胳肢窝举起来,僵着脸当挡箭牌。
大家看真有这么个小孩,还把他带到人这么多的地方,就觉得没法为难三人,只能离去。
从人群里挤出来的时候,林雄长舒一口气:“幸好带着曦儿出来了,不然还得去什么诗会,在那里能做出什么诗,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
他从小长在京场,多少诗会没见识过,能有几人在诗会里写出好诗的,大部分人都是提前带着诗,准备去一句扬名的。
本朝科举考试虽然比起刚开始的时候,算是规范 了很多,但这种考试大多数哦依靠的还是主考官的喜好。
至少比起后世有标准答案的考试来说,可操作性还是很强的。
这种诗会提前扬名的好处是,至少在最后排名次的时候,有些主考官会参考这种名声的。
但是,不是所有诗会都是有助力的,至少这种在院试欠几天开的诗会帮助不大。
况且,还未中秀才,若不是可以占着年纪小的优势,像他们这几个最小的李皓都18了,这时候扬诗名,不一定是好事。
三人就这么借口要照顾二狗子,马不停蹄的回家了。
院试也是在此地考,学政会从京城赶过来做主考官,他们不需要像上次一样赶路,只需要安心住在这里便好。
一回到家,他们就丢下二狗子,跑去聚众念书去了。
毕竟县试和府试都是不错的名次,可不能浪费了,只要能考上禀生,到时候三人皆可入府学读书。
二狗子也不在乎,他揉了揉胳膊,拿着自己的“换装小游戏”去找投墨玩去了。
投墨还在那里兴奋少爷竟然得了这么高的名次,自己回到府中,定然会被大大嘉奖呢。
见到二狗子来,笑着迎上:“小少爷大喜啊,令尊这样的名次,下回便是案首了!”
他是真心实意的,虽然是秀才,但头名和下面的排名就是不一样,到时候考举人的时候,人家排名会参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