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迎之所以会解释的如此清楚,是怕日后俩人拌嘴时,张越会乱想。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都不喜欢自己的伴侣跟自己的姊妹、姊妹们的夫婿有过多的接触。
没有多想的张越随即露出委屈的神情轻声诉苦:“迎儿,要是你再不回来,我就准备厚着脸皮去求陈显收留我几天呢。你不在家,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都快无聊死了。”
“可你平日里不是总嫌我打扰你看竹简吗,这会儿怎么还想我了呢?”眼睛里带着笑意的李迎故意反着问。
听后如被冤枉的孩子般撅了撅嘴的张越忙凑到她的耳边低语:“你个没良心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倒是你,一声不吭的把我丢下将近二十天,你跟你的姊妹们天天欢声笑语,留我在家里夜夜孤枕难眠。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都暖不热衾褥的,一夜都不知道被冻醒多少次。”
直接被这段夸大其词的话逗笑了的李迎不想让站在不远处的俩人听到自己和张越的对话,忙停下步子打量了眼皱起鼻尖扮无辜的张越低声讲:“张越,你阿翁知道他一直寄以厚望的长子其实如此缠人吗?”
张越当即揉了下手指扬起嘴角悄声回答:“我又不缠别人,只缠你。”
闻言羞红了脸的李迎连忙甩开了张越的手,随后跑到陈显身旁拿过自己的包袱,直接丢给追过来的张越。
一直竖着耳朵没有听到什么的陈显看着俩人的神情,也多多少少猜到他们说了什么,立刻挑了挑眉毛吹了声口哨,但马上被李安君横了一眼。
看着陈显立马蔫了下来,幸灾乐祸的张越随即大声笑了起来,然后挎上包袱拉着李迎继续往家走,他想快点回到家,把想要说的话都一股脑儿的说出来。
一行人在张家的巷子口分开,李安君、陈显继续往李家走去。
在他们跟着前去开门的宋云珠进到院子后,听到了说话声的李无疾连忙从堂屋里飞奔出来扑进了李安君怀里,并扬起头吸了吸鼻子撅起嘴巴讲:“姑姑,你怎么才回来?”
“因为你衍儿姑姑的夫婿才回来啊,我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不然她要是害怕了会哭的,你想让她哭吗?”见李无疾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里一酸的李安君忙揉着他的头顶低声问。
揉着眼睛的李无疾忙摇了摇头,然后一手拉着李安君、一手拉着陈显往堂屋走去。
宋云珠忙去后院传消息,她见堂屋的门虚掩着,便上前敲了敲门高声喊:“安容、沅儿,安君回来了,一同过来的还有陈显。”
“嫂嫂,我们这就过去。”正坐在东夹间的案前教张沅识字的李安容忙大声应下,然后卷上竹简和张沅一起出了房门,跟宋云珠一起回了前院。
由于姊弟二人从出生就没有长久分开过,原本笑着跑进堂屋的李安容在看到低头喝水的李安君后,还是一下子红了眼睛。
跟着进来的宋云珠不由得感慨,等到李安君出嫁后,李安容肯定需要一段时间适应阿姊不在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