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二弟凤寒柏这门亲事,还是赵府主动的,娶赵雪滢确确实实的是低娶。
当时凤府正盛,爹刚升了首辅,他状元郎,二弟刚刚得了武状元,赵母有意无意的在沈如烟这个“凤夫人“面前试探,赵父还特地请了他的同窗忠勇伯父的公子前来说合……
现在家里一出事,她就如何狠绝!
看来当初只是看上了凤府的权势,而二弟性格大大咧咧的,觉得夫妻之间,真心换真心,结果自己的真心喂了“狗”!
赵雪滢现在心里焦急的很,加了那么多红花的一碗药,居然都没将“孩子”打下来,该怎么办啊!
她不想去流放,更不想去极寒之地受苦。
她想留在京城!
她本想小产,让凤寒柏产生愧疚的心理,然后自己再哭一哭装一下,顺便要到放妻书回家坐小月子,结果现在孩子没事。
看来药量还不够,还是将人都请出去自己再喝一碗?
众人都聚在这里,禁军跟了几个人过来,凤寒柏看着一行人,开口说了句,
“大家都出去吧,让他们小两口说说话,也让弟妹休息一下。”
闻言众人都走了出去,看着人走远,凤寒月反手将门关上,盯盯的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赵雪滢。
“二嫂,人都走了。”
看着凤寒月面无表情的脸,她心里直发毛。
“月儿,你回来了,家里出事了。”
“嗯,我知道。我回府跟家人们共患难的!”
“二嫂,夫妻之间能同享荣华富贵也能同甘共苦的吧?诗书礼仪传家的赵家也是这样教导女儿的吧?”
赵雪滢有些讪讪的,
“是是,从小赵府的女儿就学习《女则》《女诫》,礼教十分严格,父亲还特地请了太后宫里的嬷嬷来家里教导我们一众姐妹。”
凤寒月笑意盈盈,露出了一个八颗牙齿的淑女笑,
“是啊,赵父的名声可好了,尤其是赵大人还是国子监祭酒,国子监掌管太学、武学、律学和各位皇子公主,勋贵子女家的教导……“
“是,是……”
凤寒月每说一句话,她的心就沉一分,即使有些不明所以的凤寒柏这会儿也听出了小妹凤寒月话里的意思。
“小妹,你什么意思?”
“二哥,家丑不可外扬,你还是问二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