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您有一个好儿子。看在日足族长的面子上，给您一个体面的死法吧。”

日足父亲瞪大眼，想要发动笼中鸟，却连手掌都没抬起，眼睛就失去了光彩。

侍女没有上前，又等了足足三分钟，确认他的身体已经被毒药彻底侵蚀，才过去取下了他的白眼，悄然离去。

……

“这，这是……”

日向德间步入会议室，一股不祥的静寂扑面而来。

室内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重。

随着视线的适应，可以隐约看到桌椅的轮廓，地板上，不规则的暗红色斑点和失去生息的尸体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日向德间咽了口唾沫，压下心中的狂喜，看向会议室中唯一的活人。

“日足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有特意带上担忧和悲伤的神色，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日足看着这样的他，想起刚刚离开的分家成员，叹道：“没什么，只是应有的报应。”

“你是按团藏的命令来通知我的吧。”

日足站起身，白色的衣服印满了血色，他却不甚在意，慢步走向房间出口。

日向德间侧身低头，等日向走出房间，跟了上去。

“我先去换身衣服，你去通知日差，让他接手日向一族。”

德间一愣，抬头看向日足。

正午的阳光下，能清晰看到对方严肃的脸庞带着疲惫，还有……一丝解脱。

“这次我会站在团藏这边，一切罪责由我承担，等四代他们回来便引咎辞去族长之位，由日差担任族长。以后不用叫我大人，日向一族再也没有宗家了。”

日向德间沉默许久，低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