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峰将清空的记录仪递给了她:“都清空了啊,放心了吧!”
林圆圆低头抠着手指,红红的脸:“你把昨晚忘了。”
梁泽峰无奈的撇了撇嘴:“嗯。”
他握住她的手,打开她的手心,摸着被碎花瓶割破的伤口:“很疼吧?”
林圆圆摇了摇头。
梁泽峰:“一年前,我也做过这样龌龊的事情,当时是不是特别恨我。”
林圆圆弱弱的回答着:“你和他,不一样啦。”
梁泽峰:“当时,你一定害怕极了吧,对不起。”
林圆圆埋着头:“是有一点害怕啦,但是后来,你走开了,我也一直半睡半醒着,不像昨晚那样恐惧。”
梁泽峰轻轻搂着她的头:“对不起。”
他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蛋:“后来那天,你去了哪里,我找了你好久。”
林圆圆:“那天早上我醒后,从你家跑出来,在路上遇见了枫之花,当时药性还没过,我太困了,让他帮我开间房睡觉,然后他把我带去了他家里,我睡了一天,就回公司取钥匙了,然后你就下来了。”
梁泽峰皱眉疑问:“擎枫?”
她点了点头,忽然疑问到:“你昨晚怎么那么快就到了,我以为差没命了。”
梁泽峰整理了下她的头发:“昨晚我刚好在你对面的餐厅,你命不该绝。”
林圆圆挽住了他的胳膊,靠了上去,闭上了眼睛。
医院。
重症监护室门前,伊莲娜和父亲坐在椅子上,面色沉重。
伊万臣:“女儿啊,爸爸是这样教你做事的吗?”
伊莲娜:“对不起爸,我太想得到他了,试过了很多方法,鬼迷心窍了。”
伊万臣:“你想没想过,如果他昨天报了警,你和贺雷都会入刑的,公司股价也会被牵扯的。”
伊莲娜抹了抹眼泪:“爸对不起,我就是想让贺雷把她带到房间拍几张照片,制造点误会。”
伊万臣:“那种情况下,贺雷是那么有分寸的人吗?他若能控制的住自己,你们也不会现在这样,即使昨晚你与贺雷得逞了,梁泽峰也不会离婚的,但他可能会杀了贺雷,圈里都开了,他现在的老婆虽然刚毕业,但道行很深,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伊莲娜:“见过面,没传的那样严重。”
伊万臣:“明天,你和我去一趟他家登门道歉,我和他的父亲以前有过交情,让他放贺雷一条生路。”
伊莲娜点了点头:“难为你了爸爸,还要你屈伸去求他。”
伊万臣拍了拍伊莲娜的手:“贺雷先留在身边吧,这些年为你和公司也做了不少事情,当初自己选择的人,不能用完就扔的。”
伊莲娜:“知道了爸,放心吧,以后我和他好好的。”
伊万臣离开后,贺雷醒了,伊莲娜进去后,看着床上惨不忍睹的人哭了。
贺雷虚弱的看着伊莲娜:“对不起莲娜,事情又搞砸了。”
伊莲娜坐了下来,握住他的手:“是我对不起你,不该让你去做那些事情。”
贺雷:“没事的,等我几天康复了,我还有办法的。”
伊莲娜摇了摇头:“不许在去了,赌zhai我都还完了,以后再也不赌了,好好的管理公司好不好?”
贺雷:“好,再也不堵了,但梁泽峰我一定能帮你追到手。”
伊莲娜的鼻子酸酸的:“我不想要他了,你快点好起来,我们出国待一阵。”
贺雷:“谢谢你莲娜,我做了那么多错事,你还接纳我,我从上学时开始暗恋你,你骄傲,自信,美丽,一直是我的希望,能和你在一起,我死而无憾了,你本应嫁给一个优秀的男人,是我耽误你了。”
伊莲娜:“不说这些了,好好养伤。”
贺雷虚弱的点了点头。
探望的时间到了,因病人需要休息,护士将伊莲娜请了出去。
走到门前,贺雷忽然叫她:“莲娜,那个白景宇和林圆圆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他昨天打我的状态像疯了一样,完全不像替一个朋友报仇,好像是他的老婆受了欺负一样,你派人去查一查,没准梁泽峰已经戴了绿帽子了,如果属实,你就有机会了。”
伊莲娜看着贺雷依然为她想办法的样子,有了一丝伤感,自己与贺雷也曾是一对佳人,只是后来他染上了赌bo,两人的关系一点点的恶化。她笑了笑:“不重要了,我不想要他了。”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伊莲娜深吸了一口气,贺雷虽然好拿捏,但是个软骨头,若梁泽峰再次找来,真担心他会全盘托出,当下情形,要先稳控好他,无论自己、爸爸还是公司,绝不能因此事受到任何影响。
贺雷望了望天花板,同样深吸一口气,自伊莲娜说出这个想法的时,他见林圆圆的身上带有几分清纯,便动了歪心,因为不管他做了什么,伊莲娜都能处理干净。他知道此时他若想活着,就必然要靠伊氏的保护,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梁泽峰都不会放过他,他从小村庄出来,攀着伊莲娜一步步走到今天,不能这样毁于一旦。现在唯有继续当好她听话的宠物,才能更好的活命。
深夜,躺在梁泽峰怀里的林圆圆做起了噩梦,贺雷那张可怕的脸正朝她靠近,她的头布满了汗珠,不停的喊着梁泽峰的名字,他叫醒了她:“我在呢,圆圆,我在呢,别怕。”
林圆圆醒来后,抱着他哭了起来:“你去杀了他。”
梁泽峰摸着她的头发:“好好,我杀了他,你的白鲸鱼已经将他打的半死了,他不会再来了。”
林圆圆紧紧抱着他,安心的睡着了。
次日清晨
梁泽峰站在庭院,看着伊万臣和伊莲娜:“你们怎么进来的?”
伊莲娜递向水果篮:“对不起泽峰,我代贺雷向圆圆道个歉,他一时糊涂,已经受到了惩罚,你放他一条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