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规矩,都城过夜就不开门,尤其现在是战时,但是守城的兵卒见到是自家大将,心里没底,于是向关靖汇报。
关靖来到城头,喊话问道“邹丹、赵云将军,是何等大事,有劳你们二人一同回易京?”
“哎,别说了!”邹丹叹息道“我们随严纲将军南下抵抗曹操,谁知他提前知道消息,派了虎豹骑半路伏击我们,人员倒是伤亡不大,可是粮草都被毁了。我等奉严将军令,赶回来押运新的粮草过去。”
关靖为难道,“但是城门禁令,战时没有主公将领,不得开城门。要不你们委屈下,在城外暂过一夜,我现在命人就准备粮草,一早就可以押运出发。”
邹丹一听焦急的望着赵云,又对关靖喊道“我们为了尽快押运粮草,已经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现在还让我们露宿城外?你这...太不近人情了。”
关靖没再说话,一脸为难,表情挣扎。
法正看到此,悄声说道“快答应他,听我的。”
赵云立即喊话道“我们知道关将军为难,那就各位兄弟再辛苦辛苦吧,只不过能不能给点酒肉下来,兄弟们都太辛苦了。”
关靖当即答应,命人去取酒肉通过吊篮送了下来。
法正命所有人,就在城楼下,点火取暖。同时,让这些兵卒故意大声抱怨,佯装很冷。
“冷死了,跑了一天一夜,居然被自己人锁在城外...”
“人家讲规矩不讲情面,我们何必那么操心,天亮了,我们先进城睡一觉再送粮草...”
“就是就是,前线兄弟挨饿,我们那么操心干什么。”
“没人情味呀...”
“好冷呀....”
邹丹、赵云两人也不阻止,默许兵卒们继续抱怨,也算是他俩对关靖的控诉。
大家都是多年同僚兄弟,曾经一起上过战场的。关靖听着刺耳的话,心里实在难受,最后叹口气,妥协道“邹将军,我就临时开下城门,您可不能让公孙将军知道呀。”
邹丹立即起身,感激道“知道知道,你我同僚一场,大家都是为主公做事,有什么好说的。”
关靖点了点头,带领一支小队,下到城楼亲自来开门。
大门刚打开,邹丹、赵云一个暴起,控制住了关靖,随后的兵卒一窝蜂冲进城门,将城头的守军都控制住。
关靖惊恐问道“邹将军,赵将军,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邹丹叹口气说道“关靖将军,公孙瓒助纣为虐,造反叛汉,他已天怒人怨,我等决定投效汉庭,匡扶汉室。”
关靖反应过来,啐了邹丹一脸浓痰,骂道“吃里爬外的家伙,公孙将军对你不薄,你居然做出这等事情来。”
邹丹抹去浓痰,骂道“你自己要死,难道也要拉着一家老小吗?造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想你家绝后吗?”
此话触动了关靖的内心,但是仅仅犹豫半秒,关靖决绝说道“纵使如此,也是我等命数,我不会背叛公孙将军的。”
法正走到跟前,拱手敬佩道“关将军够忠义,那由法正亲自送你上路,给你个痛快!”
关靖大笑道“法正,原来你不叫单经呀。法正呀,法正,你现在做的是那个合乎法理,行的正直?哈哈...”
“关将军说的是,但是为大义者,不拘小节!关将军请上路。”说着,法正一刀抹了关靖的脖子。
血溅一尺,源源不断,关靖面色惨白如纸,他瞪大了双眼,双手紧紧地掐住自己的脖颈,仿佛想要将那致命的伤口合拢一般。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抽搐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
他张大了嘴巴,竭尽全力地想要吸进哪怕一丝一毫的空气,但那被割破的气管却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没有半点儿空气能够进入他的肺部。
没几下,关靖的挣扎逐渐变得微弱起来。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乱蹬,仿佛在做最后的垂死抗争。最终,他的力气耗尽,两腿猛地一蹬,整个身躯便直直地向后仰去,重重地摔倒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法正对着关靖一躬到底,视为敬重。随后从他身上摸出将牌,交给赵云,说道“你带着将牌速速赶去军营,接管城内守军,有敢反抗者格杀勿论,真心投降的,收编入军中。”转身又对着邹丹说道“你带着几百人在这里把守住此城门,万一接管失败,这是我们的退路。”
交代完一切,法正自己赶往州郡府,进城前,他命人释放天灯,就是要暗子们配合行动,控制住郡守府。
法正来到府门前,看到暗子队长在府门外恭候,法正松了口气,迎上去问道“情况如何?”
“折了十几个兄弟,但是还好,府内几十名守卫都清理干净了。公孙瓒的家眷也都一一找到,现在圈紧在后院一个卧房内。”暗子队长交待道。
“很好,记住只管圈禁,其他都不要怠慢,好吃好喝招待着。”法正交待结束,就进入郡守正厅,取出公孙瓒的郡守令,草拟了一封命令,表示已投效朝廷,一切不从者全视为反贼,格杀勿论。
此命令很快贴满易京街头,次日清晨许多看到命令的百姓都是欢呼庆祝,因为不用太再打仗,也不会被视为反贼,万一兵败后遭受肃清。
赵云这几年在军中为人正直,武艺高超,屡立战功,银钱也都分给同袍兄弟,在军中威望很高。
拿着将令去到营寨接管,除了小几百人誓死不从,抵抗被杀外,其他人都纷纷响应,愿意追随赵云。
一夜时间,法正他们顺利拿下易京。
法正也不含糊,当天直接开了公孙瓒粮库和钱库的大门,给全城兵卒和百姓分发了一半的钱粮,这样大家彻底在一条船上了,更会同仇敌忾,抵御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