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日子过得还好吧?”国王把视线移到袁天翔身上,“霜儿从小就被宠惯了,性子有些刁蛮,如果她有什么做得不对的,我这个做父亲的替她道歉,希望你以后多多包容。”
“没有,霜儿很乖,不会存心为难下人,不会挑食,不会到处闯祸。”
紫霜不屑的冷哼,不会存心刁难下人,是因为她要刁难的只有他一个,她向来不会挑食,也不爱闯祸。
“那就好,霜儿,你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不可以像以前一样胡闹,毕竟,你们可是有一辈子的时间。”国王转而吩咐紫霜。
佣人放下果汁、咖啡,果盘和点心后,便识相地离开。
迫不及待地塞了块红豆糕进嘴,羽璇傻笑,含糊不清的说道,“好吃。”
“吃慢点,别噎着了,这盘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紫霜体贴的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把满嘴的红豆糕咽下,她喝了口果汁,“紫,还是你最好,我打算和父王今晚在这里过夜,开心吧?”
“开心。”紫霜已经冷汗直冒。
“开心就叫人帮我们准备房间啊。”她催促。
“哦,我马上叫下人准备被褥,你们先挑房间吧。”紫霜不情愿地撇撇嘴。
“好。”顺手拿了几块糕点,羽璇跟随紫霜走上楼梯。
“这件不错,被子什么的都准备齐全了,我今晚就睡这间了。”羽璇指着其中一间房间。
“不行,这房间是他的。”紫霜一时口快,说漏了嘴。
“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是夫妻,怎么会分开房睡?”国王皱起眉头逼问。
“是这样的,我惹恼了霜儿,所以才会分开睡。”袁天翔胡乱编了个谎话。
“夫妻就该和和睦睦的,吵什么架,天翔,今晚就搬回去。”国王的语气带着不容违抗的命令。
坐在床沿,紫霜紧张地抱着白色的爱心兔大布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爱心兔布偶居然意外的可以安抚她慌乱的心。
门把转动了一圈,袁天翔走过来。
“你…我警告你,不准碰我。”金色的瞳孔充满防备。
“我知道了,我睡沙发好了。”他后退一步。
“那沙发是父王专门从法国运回来的,送得我的,脏了怎么办?”
她的话让他的心刺痛了一下,她认为他很低贱所以不配碰从法国运回来的沙发吗?用力地抓紧左手,撕心的痛稍稍取代了心上的痛,为了她,他硬生生的从左手抽出几根筋骨接上她的手,他的左手几乎残废,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为什么她感受不到,“我…睡地板好了。”
“地毯是二姐从波斯买回给我当嫁妆的。”
屈下膝,他把地毯卷起一片,“这样行了吗?”
她不敢相信,他居然这样委屈自己,“这里没有多余的被子。”
“没关系。”他躺下,冰冷的地板砖像块寒冰那样,他打了个冷颤,但这里才是最冷的,用力的抬起左手抚上自己的胸口。
月亮冷清的像一块寒玉,月光撒在卷缩在地板上的男人身上。
袁天翔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心里的创伤。
一张毛毯轻轻的盖在他身上,俊逸的脸一脸愁容,紫霜下意识的来到他紧锁的眉头上,她并不是故意想叫他睡地板的,她只是觉得跟他在一个空间很不自在,她只是想让他去别的房间睡,并不是。。。
熟悉的味道传入鼻翼,是她吗?不,不可能,她那么讨厌他,怎么可能碰他,是他产生幻觉了吧…
已经接近秋了,一片落叶旋转几圈后飘落。
袁天翔惊异地看着身上的毛毯,昨夜他没有产生幻觉,把视线移到床上天真的睡颜,这样就能得到她些许的关注吗?如果是这样,他可以天天睡地板。
清晨羽璇和国王吃过早餐后便离开了
这几天就在平静中度过,傍晚,袁天翔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别墅,这天他在公司一连开了好几个会,他想让霜儿过得更好,所以公司方面,他的多加努力才行,坐到饭桌前,对着他的是空的椅子,“夫人呢?”
“出去了。”女佣一脸为难,“穿着比上次还暴露。”
“该死。”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她肯定又是去那种杂乱的地方。
袁天翔在上次的一家PUB找到紫霜,她正在一杯又一杯的灌酒,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没人敢再来搭讪。
他抓住她正拿起杯子的手,扑鼻而来的酒味让他皱紧眉头,“你喝了很多酒。”用的是肯定句。
“关你什么事?”她扯回自己的手,脸颊在酒精的作用下浮上一层红晕,让她绝美的脸看起来更加动人。
“我是你丈夫。”一句话就回答了她所有的问题。
“我从来都不承认我们是夫妻。”用力的推开他,她摇摇晃晃的走上舞台,跟跳舞的人疯狂地跳着。
袁天翔气愤地上前把她拉下来,“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这样放纵自己?”
“我说过我自有办法让你离婚,这就是我的办法,只要你不答应,我就天天来这里,直到你答应为止。”她知道自己很卑鄙,居然利用他对自己的关心来威胁他。
心在淌血,他想笑,眼泪却不由自主地落下。
挣脱他的手,紫霜又跑到吧台,仿佛跟自己过不去似的,猛地灌酒,直到胃发出抗议,捂住嘴巴,她冲出PUB,在街道的垃圾桶上吐了一番。
温暖的手轻拍她的背。
熟悉的气息让紫霜不用回头也知道来的人是谁,“不用,不用你管,你走开,走开。”
袁天翔拨了个电话,叫管家来把车子开回去,“车子的颠簸对你的胃不好,我背你回去。”轻轻地把她背到背上。
紫霜舒服的闭上眼睛。
略带秋意的风吹拂着她的秀发,她半眯着眼看着他左耳耳环的小银饰随风摇晃着,“天翔。”
“嗯。”他的声音依旧温柔。
“这个婚姻让我好痛苦,我不喜欢别人强迫我,我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我觉得好像有条绳索把我绑住,我感觉我一点也不自由,我们不合适,我不会爱你的。”她的声音已经略带哭腔。
袁天翔的脚步逐渐变得缓慢,唇角扯出一抹让人心痛的笑,是报应对吧,报应他以前不懂珍惜,以前他总是嫌弃她是傻子,不承认对她的感情,骂她,还打过她,还想着娶另一个女人,现在的她千方百计地想逃开他,“你喝醉了,先睡一下吧。”他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我没醉,我很清醒,我讨厌去PUB,那里很闷很闷,我讨厌穿这些衣服,讨厌那些男的看我的眼神,讨厌喝酒,但我只能这样,我只能用这种办法让你放我自由。”她知道如果是他先提出离婚,父王不会反对的。
她的话像鞭子一样鞭打着他的心,“你的确醉了,先睡一下,等你醒了,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闻言,她疲惫的双眼缓缓闭上。
轻柔的把紫霜放到床上,袁天翔用毛巾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浓妆,他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在对待珍贵的宝贝,帮她盖好被子,他坐在床沿静静的看着她甜美的睡颜,眼神深邃认真,似乎要把她的样子烙印在脑海。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进来,紫霜睁开惺忪的双眼,宿醉让她的头像有千把锤子敲打一样疼。
“醒了?你喝太多酒了,先喝杯醒酒茶。”一如以往温柔的声音,他把醒酒茶递给她。
她坐起来,却发现身上暴露的衣服已变成可爱的睡衣,疑惑的眼神看向袁天翔。
“我叫女佣帮你换的。”坐直身子,他轻唤她的名字,“霜儿,前几天岳父来这里的时候,跟我说到,黑暗军已经蠢蠢欲动,等我。。。”敛下所有的不舍,深深的呼吸,他想一口气把话说完,“等我把黑暗接解决掉,我们就。。。离婚。”他真希望自己能自私一点,这样就能不管她是否开心,强留她在身边。
手中的杯子滑落,茶全洒在被子上,这个消息给她的震撼太大了,心痛席卷而来,她以为她会开心的,可她没有丝毫兴奋的感觉,有的只是钻心的疼。
“怎么那么不小心,待会叫佣人换一张被子来就好了。”他不解的看着她呆滞的神情,他以为会在她的眼中看到喜悦,为什么他看到的是痛苦,是他看错了吧。
扬起一抹惨白的笑,她佯装开心,“太好了,不许反悔哦。”
失望地低下头,他苦笑,果然是他看错了。
嘈杂的音乐在整个PUB响起,舞台上正跳着火辣的舞。
摇晃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袁天翔苦笑,他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帅哥,你一个人吗?”一个涂着艳妆,穿着暴露,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女子上前搭讪。
袁天翔微醉的眸淡淡地看了女子一眼,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比起他的霜儿,眼前的女子差多了,不,他不该拿霜儿作比较,她怎么有资格跟他的霜儿比。
不理会他的冷漠,女子向酒保要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帅哥,我请你喝酒。”
袁天翔并不领情,把酒推回给她,“不需要。”接着又向酒保要了一杯酒。
“不要那么冷淡嘛,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女子大胆的靠近他。
“出来玩?对,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修长的手轻佻地抬起女子的脸,“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哦,你确定要和我玩?”
女子的答案是主动吻上他的唇。
袁天翔闭上眼睛,幻想着眼前的女子是他最爱的霜儿,双手开始抱紧女子。
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他们分开,紫霜怒气冲冲的抬起手往那长上着艳妆的脸打去,“你算什么东西,没人要了是不是?见到男人就不知羞耻地倒贴上去。”妒火让她口不择言。
“你说什么?”女子气愤地扬起手,向还她一巴掌。
“你想干嘛?”把紫霜护在身后,袁天翔用力的推开女子,女子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袁天翔冷冷地看向她,“你可以滚了。”该死的女人,她向天借了胆是不是,居然想打他的霜儿。
“什么。”女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俊帅的男人,报复性的看了紫霜一眼,她故意大声说道,“现在的男人太不负责任了,对我做了那件事之后,就把我一脚踹开。”拍拍身上的灰尘,女子带着得意的笑离开,留下一脸醋意的紫霜和脸色铁青的袁天翔。
“你对她做过什么事?除了吻她,你还对她做过什么?”紫霜质问。
“我没有,没有了。”他慌忙解释,却发现她语气中的醋意,“霜儿,你,你吃醋了。”;他语带欣喜。
脸色一变,她连忙否认,“谁吃醋了,我只是不想你搞坏我们皇室的名声,等我们离婚后,你爱找谁就找谁,我不会再阻止。”
“那你来这里干嘛?”他不死心的质问。
“能干嘛,当然是找男人。”她赌气地拉住路过的一位男子的手臂。
袁天翔眼神一眯,强行把她拉出PUB。
“不要碰我,你浑身都脏透了。”她甩开他的手,他的手刚才抱过那个狐狸精。
“脏?”袁天翔的眼危险的眯起,手掌压住她的头,俯下身子,印上她的唇。
紫霜不停地挣扎,过了好久,他才放开她,扬起一抹邪魅的笑,“这样就不脏了。”
紫霜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你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小流氓,你的眼睛瞎了才会看不到我们之间的差距,你连给我擦鞋都不配,还想当我的丈夫?像你这种有着肮脏气息的人,我这辈子都不会看上你。”她很生气,气他用吻过别的女人的唇吻她。
晶莹的泪从眼角流下来,他狂肆的笑着,带着悲痛的笑,该死心了,“没错,尊贵的七公主,像我这种卑贱的人怎么能配的上你呢?”右手伸到左耳,眷恋地抚着左耳上的耳环,深吸了几口气,右手用力的扯下左耳的耳环。
血的流,滴到他的肩膀上,很痛,但没心中的痛,右手紧握住耳环,他任由左耳的血不住的流,“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他左耳耳垂刺目的血,让紫霜的心撕裂般疼,仿佛痛的人是自己,充满悔恨与泪水的金眸紧盯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可惜他没看见她眼中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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