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好!”曾国藩一本正经道:“此等大事,就不该让舒王参与,历练不了,反倒是能惹出祸端来。”
阎敬铭虽然没说话,但脸上却写满了附和。
“舒王倒是大变样了!”胡林翼没有纠正,反而感叹道:“浪子回头我是一直不信的,但如今见着了,倒是让人欣慰。”
“舒王往日跋扈恣睢,如今却有了几分贤王的身影,真乃社稷之福呀!”
“贤王,你是说?”阎敬铭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我没说!”胡林翼忙摇头:“你瞎猜的,我什么也没说。”
曾国藩则盯着胡林翼,吐露道:
“你确实说了。”
“我确实没说!”胡林翼坚定地否认。
“好吧,你没说!”阎敬铭摆摆手:“不过,一时地变更算不得什么,也许是装的呢?人心隔肚皮呀!”
胡林翼摇头:“一个人的谈吐是装不出来,除非他以前是装的,现在更正回来了。”
“你说了!”这时,曾国藩突兀地蹦出一句话。
胡、阎二人相望一眼,皆大笑。
曾国藩嘴角扯了扯,等他们笑完才说道:“争储非好事,对朝廷不利。”
“这件事由不得你我!”
胡林翼语气平淡道:“只要圣上还没下决心,一切就还未知。”
“对了,别提那忌讳的事,户部清查怎么了?”
阎敬铭闻言,叹了口气:“虽没仔细查过,但京城的十座粮仓,亏空了一半,通州的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