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敦汉恍然:“竟然还雇了专人看守,看来在搞粪这一行能赚不少钱!利益才是永恒的。”
“爷,这粪行虽不雅,但后面还站着几家皇商,从衙门承包了京城五县,听说一年的承包费起码有万八千呢!”
石大福满脸羡慕,这钱虽然辛苦,但多呀!
继续看去,在街道上,但凡身子高些的汉子,就会被那层层叠叠的幌子盖脑袋,以至于不少山东大汉们低着头,小心谨慎,
街道旁没有树木花草点缀,昔日的沟渠,也袒露过半,盖子早就不知去哪了,垃圾半堆着,行人们熟视无睹。
“据我所知,这沟渠也是巡警的活吧,净街司怎么不干活了?”
“爷,境况不同了。”石大福面对舒王殿下乱七八糟的疑惑,倒是颇有耐心,如实讲述:“早在百年前,净街司就不再干活,只负责收钱了。”
“临街的铺子,房子,乃至不临的,都得交钱,具体多少不清楚,大概一年百八十文吧,然后净街司就雇佣闲散人干活。”
“然后演变成了如今的净街行会,净街司只能与它三七分账,活干得也不利索了。”
“你别跟我说,这净街行会也是皇商的。”
“爷,您猜对了。”石大福轻声道:“京城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各行各业,要么是皇商,要么就是他们手底下的人经营。”
这时,马车抵达了戏楼街,石大福扶着舒王下了车,瞥向那一排排高大气派的戏楼道:
“唯独这戏楼倒是例外,这是雅行,**成都是各家勋贵公卿在经营。”
“这长安戏院,当年是辽王所建,编排出了《薛平贵与王宝钏》、《新白蛇传》、《西游记》、《聊斋志异》、《大明宫词》、《九龙夺嫡》等,流传京城两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