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边适发出尖叫,等他终于停下时,突然发现雪地里窜出来许多绿色。
“含羞草?怎么这么多?”
边适觉得新奇,雪地里布满了郁郁葱葱的含羞草,一碰就蜷缩起叶片。
“好玩,好玩。”边适趴在雪地上,挨个去碰含羞草,看见它们收起叶片,就乐的合不上嘴。
直到他发觉越来越不对劲,含羞草越来越多,雪也越下越大。
“我要出去,我不要在这里了。”边适开始往前奔跑,可这个梦像是做不完一般。
直到他的尖叫声震塌了雪山,雪崩袭来,没人能躲过,雪地上的含羞草被冰雪覆盖,叶片卷起,像是放弃了挣扎。
边适的双腿都跑麻了,嘴里突然充满了药草味,让他连救命也喊不出。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淹没,却一点也不能阻止。
后颈疼的厉害,边适想,他怕是被冰雪压断了脖子。
——
边适翻了个身,感觉自己浑身像是要散架一般。
“嘶——”
他睁开眼,仓库里只有微弱的灯光,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边适抬起手腕想看眼时间,却被手臂上青红交错的印记惊住。
“我去,谁他妈咬我了?”刚转动脖子,边适就尖叫一声,“靠,落枕了。”
身上一重,边适被人禁锢住,他瞪大了眼看去,将致似乎睡得很不安稳,最重要的是——
将致身上也没好多少。
这是发生什么了?
边适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觉得自己没睡醒,估计还在做梦。
正好房间里布满了白雪味,让他整个人都舒展开来,“肯定还在做梦,这么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我怎么会觉得舒服?”
边适闭上眼,过了一分钟又睁开,发现还是原状。
他彻底震惊了,猛地坐起来,给了将致一脚,却又不经意间用了自己的伤腿。
“嘶——疼死了。”边适抱着自己的腿吹气。
谁知将致瞬间睁开眼,迷迷糊糊把边适按进自己怀里,伸手拍着边适的脊背,“没事了,没事了。”
边适推开他的手,“你起来,给我解释一下!”
将致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似乎还没睡醒,眼下一片乌青,看向边适时还有些迷蒙,“怎么了?”
还问他?边适有些震惊,“你昨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将致也愣了,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向边适,然后僵着脖子把房间看了一圈。
——
中午十二点,长腿来给边适送营养液,顺便来边适这里解闷。
不过一进屋时,他就皱着眉,“顾二先生,你屋里信息素好冲啊?是谁到易感期了吗?”
边适表情像是便秘一般,靠在墙上,闭着眼不说话,他怀里抱着灵草的盆栽,可惜叶子全没了,整株草变得光秃秃的。
长腿捏着鼻子,好心凑近他,“要不要我帮忙?”
虽然他今晚还要去辛南迩屋里,但他愿意先帮边适度过难关,说着,他就要关上门。
这动静惊醒了边适,他立马阻止,“不用不用,开着透透气。”
长腿把营养液递给他,关心道:“顾二先生,你的表情不太好,发生什么了?”
看着边适手腕上露出的一截牙印,他立马道:“你受伤了,你和你哥哥打架了?我看看。”
边适不好意思地遮住手,“我没事,是我哥他,他易感期,所以情绪有些敏感,跟我打了一架。”
长腿有些疑惑,“原来alpha的易感期打一架就好了吗?不用omega赔着吗?”
边适想到了长腿和长手的工作,看着长腿脖颈上露出来的斑斑痕迹,他心里一哽,也有些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