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眼瞎了吗?”齐大麻子骂道。
“啪啪!”两声!
“你他妈的敢打老子!”齐大麻子心里这个气呀,今天到底咋了,撞见鬼了吗?心爱的武士刀被没收了,这运气也太差了吧!还被扇了两个耳光!
他挥起拳头就准备出击。
“啊!”他看清刚才打自己耳光的是“鼎盛”夜总会的老板钟鼎盛。
“钟老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街上?”齐麻子小心翼翼地问。
他被打得鼻血长流,从鼻子滴到胸口,十分狼狈。
“缤纷”、“鼎盛”、“高乐美”是古峰的三家夜总会。
同行是冤家,三家为了争抢生意,明争暗斗,背地里阴招狠招频出,都想把对方搞下去自己一家独大。
三家争斗多年,倒也没有太大的事情发生。
但自从君小姐接手了“缤纷”夜总会后,“缤纷”夜总会一下子成了老大,把另外两家打压得抬不起头来,生意锐减!
“我们老大想几点出来,想干什么,你小子管得着吗?”钟鼎盛身边的一个长着一脸络腮胡,眼睛凶狠,看上去像个屠夫的男人举起手来又想打齐大麻子。
“老七,住手!”钟鼎盛制止了他。
钟鼎盛个头不高,肩膀很平,方面大耳,鼻梁上一副眼镜。
“大麻子,听说你不在’缤纷’干了?为啥?”钟鼎盛的声音有些尖细。
“不干了?那没啥干的,是我不想干了!”齐大麻子说道。
“呵呵!”钟鼎盛笑了笑,目光中有着常人没有的阴沉。
齐大麻子不敢直视他。
“齐大麻子,我知道你今天扛着武士刀出来的?怎么,你准备去’缤纷’找巫老狗拼命吗?”钟鼎盛看到严冰将齐大麻子扭送去了派出所。
“我……”齐大麻子怔怔地。
“巫老狗你想怎么收拾,给大哥说,大哥帮你,这都是小事!”
“哦!”齐大麻子望着钟鼎盛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大麻子,我们换个地方说。”
老七一挥手,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了路边,齐大麻子上了车和他们一起去了“鼎盛”夜总会。
……
耿秋芳说那天晚上齐大麻子离开家时她并不知道,第二天她去喊他吃早饭时才发现屋子里没人,而且那把武士刀不见了!
“这个臭小子,他真的不听话!唉!”耿秋芳叹息了一阵自己去摆水饺摊。
“大概过了一个月,”耿秋芳说:“我那天正准备出摊,这时来了一个人,他告诉我小麻子出事了,在’卫民’诊所,让我去看看。”
“卫民”诊所就在她家附近,等她跑到诊所时,诊所的人告诉她,人伤得很重已经联系120送到县医院去了。
耿秋芳问是谁把齐大麻子送到诊所的,诊所的人说:一大早开门发现门口躺着个浑身是血的人,医生当时就给他做了检查,但他伤得厉害,他们诊所无能为力,具体是什么人送来的没有人知道。
耿秋芳又急匆匆地向县医院赶去!
“他们说小麻子送到医院时已经咽了气。”耿秋芳说她在太平间见到了齐大麻子的尸体:“小麻子的眼睛没有闭严,嘴巴微张着,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他有寃屈,他告诉过我说他只是打架,并没有要什么人的命。但是,他们却要了他的命!而且这事还没人管,我去了派出所,又去了县公安局,没人给我说法。他们说小麻子是参与了打架斗殴,一大群人,凶手是谁不知道!没人管了!”
“他们还说小麻子因为争风吃醋打群架而被打死的,具体到什么人打的他,派出所的人说现场太混乱根本就没有人承认打过他。”
“后来又有公安来讲,说冷小婷的死与小麻子有关。”
“那个叫罗彪的说,小麻子是操社会的,前段时间半夜三更背着一把武士刀在街上瞎溜达,这人就是害群之马,该死!街头斗殴死于非命,警方不予立案。”
“这罗彪是谁?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公安局为啥不立案?”王守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