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我们该找个灵地了。”林平安道：“师伯应该也发现了吧，每个地方的灵气浓郁度是不一样的，比如在缥缈峰，我大约要花两个时辰能凝炼一缕法力，在曼陀山庄，要比在缥缈峰时多花大约两刻钟，而在长春庄，大约比缥缈峰要多花一刻半钟左右。人越多的地方灵气就少，如果在城里，我估摸着至少要比在缥缈峰多花半个时辰才能凝炼一缕法力。所以我想找个灵气更为浓郁的地方，这有助于我们修炼，我就想到了长春谷，想去那里看看。”

“有这回事？”天山童姥有些诧异。

“师伯你没发现？”林平安更加诧异。

“没有。”

林平安：……

林平安倒是忘了，古代之人对时间和数据应该没他这么敏感，而且现代人做什么都喜欢以数据来做依据。现代人有句话是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古代之人虽然有九章算术之类的，估计也没几个学。

而且现在除了李青萝手上的那块手表，也没有准确的计时工具，很多人都是大概估算时辰，四个小时相差十几二十分钟如果不是有心计时的话估计他们也分辨不出来，除非非常规律的人。而且天山童姥在天山时没修炼几天就和他一起到中原来了，她没察觉到两地之间的差异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甚至她都不会去算这种事情。

而林平安则不一样，他喜欢用准确的时间来计算自己的修炼进度。比如增加一点熟练度需要花多少时间，凝炼一缕法力需要花多少时间。没有手表，他就用大宋的计时工具，比如焚香计时等。如果在家，需要准确计时的时候他就会把手表从李青萝那边借回来一用，算完后再还给她。这也是他知道在长春庄修炼长春功比在曼陀山庄快几分钟的原因。

“我喜欢用准确的数据来计算我自己的修炼速度。修炼北冥神功时我会计算运行一个周天花了多少时间，每个境界花的时间又相差多少。修炼长春功后我也计算了。在缥缈峰时我计算过，回到曼陀山庄我也计算过，到了长春庄之后我也计算过，虽然相差不大，但还是有差别的。”

天山童姥：……

天山童姥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家伙还真是，她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天山童姥想了想，道：“长春谷啊，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师父说过在大理，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就是师父从长春谷得来的。

原本长春谷有一口灵泉，长期饮用灵泉水不仅能让人青春长寿，还有助于修行。不过师父在学到了长春功的同时也把灵泉中的灵髓拿走了，那灵泉也失去了神异。

没有了灵泉，长春谷现在估计跟外面的山谷没有什么区别。”

林平安：……

好家伙，逍遥子还干过这种事啊。无崖子说逍遥子是借灵泉才成功修成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应该是他得功后在长春谷修行了一段很长的时间，把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修炼到一个比较高级的层次。后来灵泉枯竭，则是逍遥子离开时直接把人家的根给拔了，拿走天山童姥说的灵髓。

不过也正常，江湖不就是这样？一本武功秘籍，一把名刀都能杀得腥风血雨，何况是那神异的灵髓了。如果是你碰上，你会不会抢走？反正如果林平安遇到，绝对不会放过，除非打不过。天山童姥也不会放过，看她刚才说逍遥子拿走灵髓那理所当然的口气，根本不会在意长春谷没有灵髓后那些人会怎么样，他们的死活与她无关。

至于无崖子曾说过的现在的天地灵气不允许修行长春功，林平安想了想，除非是长春功修行到一定的层次就无法继续提升，就类似于一些修仙小说中的绝灵之地和低灵地区，想要继续修炼，只能去其它灵气更浓郁的地方或者找到什么灵地之类的。

这是很有可能的，比如修炼到某个层次之后就无论如何都无法继续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