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威信、声望被打落悬崖，以后再想号召武林群雄就没那么容易了。

好在令狐冲与左冷禅还在，只要他们活着，就可以再图将来。

这般想着，突听身后的左冷禅说道：“周掌门好高明的武功，左某佩服。”

“如果你想让我放过你，就不用说了。”

周礼从没想让他活着下山。

不仅是左冷禅，就连方证和令狐冲，有机会的话，也要一并解决。

能针对自己一次，就有第二次。

“不，左某和令狐冲败在你手上，并派之说就此作罢。但师兄弟的仇，不能不报，不然左某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他们？”

左冷禅一辈子的雄心壮志已被消磨，现在，他只是一个想要替师弟们报仇的大师兄。

尽管希望很渺茫，但这是他最好的机会了。

他虽然大腿受创，但周礼的真气也消耗了许多。

以后，再也碰不到这样的好事。

“左掌门，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呀。”

方证没想到左冷禅如此刚烈，还想劝劝他。

“大师，左某心意已决，你就不要再说了。”

左冷禅哪能不清楚方证的想法，这些手段他对那些黑道人物玩了不知道多少次，门清得很。

但他是谁？

嵩山派左冷禅！

死了就死了，要我做你少林的狗？

门都没有！

“师兄，我陪你一起。”

汤英鹗也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汤师弟，你何必……”

不等左冷禅说完，汤英鹗说道：“我们师兄弟十多个，哪一个的武功不是左师兄你教的？

你既是我们的兄长，也是我们的师傅。我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对敌？”

“好好好……果然是我左冷禅的好兄弟。”

左冷禅虎目氤氲出水汽。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在人前露出软弱的一面。

纵使几十年前，师门最艰难的时候都不曾有过。

“周礼，莫大三人被我囚禁在山下一处农居，若是我师兄弟死于你手，嵩山弟子会带你们过去。还有……”

左冷禅从怀中拿出一本秘籍：“这是我苦心研制的‘寒冰真气’秘籍，还望你看在同为五岳的份上，放嵩山弟子一马。”

此时此刻的左冷禅，身上全是英雄落幕的悲凉。

“掌门！”

“掌门……”

嵩山弟子悲声一片。

“不要哭！没来由让人小瞧了嵩山门人。我若身死，你们不得找周礼寻仇，不然，就不是我左冷禅的弟子，听清楚没有？”

眼见无人回答，左冷禅再次疾声喝道：“你们听清楚没有？回答我！”

“掌门，听清楚了！”

听到异口同声的回复，左冷禅这才满意点头。

这些全都是我嵩山派的好儿郎。

可惜，我再也见不到了。

“周掌门，你可答应？”

周礼朝他看去，左冷禅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那样孤独和落寞。

左冷禅和汤英鹗一死，嵩山派就再也不成气候。

答应他的条件也无妨。

“左掌门好气魄！我答应了。”

“好！”

左冷禅将寒冰真气秘籍扔过来，周礼一把接住。

“现在，我们一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