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是魔教风雷堂堂主童百熊,武功深不可测,极得东方不败看中。
身侧站着十多位老者,不是日月教的长老就是舵主,占尽上风。
反观向问天一边,几乎人人带伤,而他自己,身上好几处伤口,情况不妙。
“要我出卖大小姐?休想!”
向问天拒绝得干净利落。
“还大小姐?呸!任我行的余孽罢了。若不是东方教主心善,她早就死了。如今还敢直接与教主作对,死有余辜。”
童百熊听他如此称呼任盈盈,心中不屑。
身为圣姑,反叛教主就是大逆不道。
“童百熊,你的东方教主也不过是个谋朝篡位的小人,若不是任教主走火入魔,哪有他上位的机会?”
向问天是任我行的死忠,一向瞧不上东方不败。
在他心中,东方不败才是最大的叛徒。
“哼,成王败寇,你不会不知道吧?再说,东方教主雄才大略,这些年将神教打理得好生兴旺,本身更是天下第一高手,任我行那个匹夫比得上吗?”
童百熊也是东方不败忠实的拥趸,嘴上丝毫不肯吃亏。
“雄才大略?如果宠信杨莲亭那种人也叫雄才大略,那朱祁镇和朱厚照也是咯。”
向问天哈哈一笑,反唇相讥。
朱祁镇和朱厚照都是本朝皇帝,一个宠信王振,一个宠信刘瑾,都没有什么好名声。
向问天拿东方不败与两位皇帝相比,是想告诉童百熊,东方不败昏庸无能,不是明主。
这正是童百熊心中的痛,闻言立刻分辩:“东方兄弟不过一时糊涂,等他醒悟过来,必会铲除奸佞,重掌大权。向左使若是弃暗投明,我可以既往不咎。”
这番话足以证明童百熊没什么政治智慧,大庭广众直说杨莲亭是奸佞,恐怕回去了也没有好下场。
旁边的几个长老偷偷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
向问天何等人,将他们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
童百熊啊童百熊,就算你立下再多的功劳,你看杨莲亭整不整死你就完了。
“抱歉,向某不像童兄你骨头软,忠臣不事二主,跪不得那些幸臣。所以你的建议狗屁不通!”
童百熊听了这话,双目圆瞪:“既然你顽固不化,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杀!”
大手一挥,手边的人马纷纷朝向问天涌去。
向问天心中没有恐惧,拔出宝刀,挡在前面。
教主,我只能帮你拖到这里了。
“是谁要杀向左使?”
一声巨大的咆哮从不远处传来,蕴含深厚的内功修为,仿佛天雷一般炸响。
奔涌的声浪朝众人滚滚袭来,仿佛响在耳边。
“教主!”
“任我行?”
喊教主的是向问天,他一脸喜色,十多年的谋划终于成功了。
而童百熊等数十人则面色难看,怎么任我行这个时候出来了?
若是再能早一点,将他封死在地牢,哪还有现在的事情。
可惜,时不我待啊。
如今,只能硬拼了。
任我行领着六七个人缓缓走来,左右各站着令狐冲与任盈盈。
“向左使,身体没有大碍吧?”
任我行身材高大,长长的脸孔苍白一片,应该是常年没见阳光的缘故。
但这丝毫掩盖不了他的威严。
向问天躬身拜下:“为教主,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好。”
任我行很吃这一套:“向左使劳苦功高,后面会酌情奖赏,现在,让我亲自来会一会东方不败的属下,看看他们到底得了叛徒几成真传。”
说罢一双狭长可怖的鹰眼在童百熊和一众魔教长老身上扫过。
那些长老有的听过任我行的名号,眼神不由缩了缩。
有的却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一个年轻的舵主跃跃欲试。
“任我行,一条囚禁多年的老狗而已,我来会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