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朝歌的目光如炬,穿过跪地的三人,直射向站在门口,面容复杂却异常平静的江烨。她缓步走近,每一步都似踏着无形的压力,让空气变得愈发沉重。
“江烨,酒,是你带来的吗?”
江烨的声音在空旷的偏厅内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挺直腰板,目光与齐朝歌对视。“是我带来的,但是大家一起喝的,我们都没事,就陆大人中药了,可不关我的事。”
齐朝歌跨过门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寒冰之上,冷冽而决绝。她的目光锁定在桌上那残留着酒渍的酒壶上,手腕微动,长剑化作一道寒光,精准地挑起酒壶,轻轻一甩,酒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摔落在地,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
碎裂声中,酒壶一分为二,两个小巧的内胆从中滚落而出,“你还有何话好说?”
江烨的脸色在瞬间变得复杂难辨,“那李小姐喜欢陆大人,我就帮个忙呗!反正生米煮成熟饭了,朝朝你也别生气。”
齐朝歌的眼神冷冽而刺骨,如同冬日里最锋利的冰刃,她一步步逼近江烨,每一步都伴随着地面细微的震动,\"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本宫的人?\"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愤怒。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江烨被逼得连连后退,直至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壁,无处可逃。他抬头,对上那双充满怒意的眸子,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惧意。
江烨的脸色在愤怒与不甘中扭曲,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不就是睡了一个女人嘛!陆大人还占了便宜呢!公主殿下,您何必如此动怒?”
齐朝歌闻言,脸色瞬间冷若寒霜,她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剑,剑尖微颤,指向江烨的咽喉,仅差分毫便能刺破那脆弱的皮肤。“江烨,陆九槐于本宫而言,非你等轻浮之辈所能比拟。你今日之举,不仅是对他的侮辱,更是对本宫权威的挑衅!”
赵奕身形一闪,不顾酒意未消,猛地扑向齐朝歌,双手紧紧握住剑刃两侧,鲜血瞬间从指缝间渗出。
他面色惨白,却眼神坚定地望着齐朝歌,声音因疼痛而颤抖却异常清晰:“殿下,请三思!江烨虽有过错,但他才华横溢,若因此丧命,实乃朝廷之失。请殿下饶他一命,让他戴罪立功。”
江烨的瞳孔骤缩,脸色如纸般苍白,额上冷汗涔涔而下,与背后冰冷的墙壁形成鲜明对比。他从未见过齐朝歌如此决绝的模样,那柄长剑的剑尖轻轻颤动,每一次细微的偏移都像是死神的低语。
江烨的喉咙不自觉地上下滚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齐朝歌那双冰冷的眼眸,里面燃烧着不容任何妥协的怒火。
齐朝歌的声音在空旷的偏厅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江烨,你藐视皇威,企图谋害本宫的未来驸马,其罪当诛。但念你尚有才情,本宫便网开一面,抄家以示惩戒,即刻充军!钱太,人交给你,若是他再敢做出什么事情,直接就地正法。”
钱太闻言,身形一震,连忙跪拜应承:“臣遵旨!定当严加看管,若江烨再有任何不轨之举,臣必亲自动手,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