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县令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沉声道:“我欲亲自领一队人马,上山采摘草药,以解燃眉之急。”
齐朝歌闻言,眸光一凝,点头道:“元县令此法虽险,却是目前唯一的方法。高护卫,你即刻挑选精锐之士,务必保证元县令及采药队伍的安全,同时准备充足的干粮与防护用具。山中路况复杂,且不知是否还有未知危险,一切需小心行事。”
护卫队长闻言,即刻挺直了腰板,应声答道:“遵命,殿下!我这就去安排,定不负所托。”
两日后的黄昏,陆九槐归来。他勒紧缰绳,骏马长啸一声,他翻身下马,朝齐朝歌行了一礼。“殿下,幸不辱命,赈银一万两白银已悉数找回。”
听见“一万两白银”这个数字,齐朝歌眉头微蹙,目光瞬间锐利起来,她抬头望向陆九槐,那双清澈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与急切。“朝廷拨下的赈灾银两,本应是多少?”
陆九槐闻言,面色一沉,语气中透着几分沉重与愤慨:“殿下,朝廷原拨下的赈灾银两,足足有三十万两白银之多。”
“三十万两,竟只寻回一万两……”她低声自语。
营帐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而有力的马蹄声,紧接着是守卫士兵的通报声,穿透营帐的布幔,显得格外响亮:“殿下,刘侍郎来了。”
夕阳如血,将天际染成了一片绯红,齐朝歌走出营帐。营帐外,刘侍郎正立于马侧,神色严峻,身后数名士兵押解着一名面如死灰的男子——吴江。吴江的双手被粗大的绳索紧紧束缚,每一步都踉跄不稳,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刘侍郎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殿下,臣不负所托,已将林州知州吴江缉拿归案。”
“刘侍郎,请起,这一路辛苦了。”
齐朝歌直视吴江,声音冷冽而有力:“你可知罪?私吞赈银,置万民于水火,此等行径,天理难容!”
吴江抬头,面容扭曲,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眼中闪烁着疯狂与绝望交织的光芒。“我承认,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齐朝歌缓步逼近吴江,周身散发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她冷冷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说,你是如何设局,污蔑叶捕快清白的?”
吴江的眼神在齐朝歌的逼视下闪烁不定,最终像是认命般垂下眼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开口:“那日,我命于捕快在搜查前,将早已准备好的银两悄悄藏于袖口。只待搜身之时,众人目光汇聚,银两从于捕快的袖口悄然转移至叶风身上。”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得意,却又难掩那深藏于心的恐惧与绝望。
齐朝歌闻言,眸光如寒冰般刺骨,她上前一步,逼近吴江,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你利用职权,罔顾百姓生死,只为满足一己私欲,当真是无耻至极!本宫且问你,朝廷拨款三十万两,只找到了一万两,其余银两你藏匿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