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白接过肉包子,嘴里啃着说道:“这都是皮毛,我擅长的不止这个。”
张少武看着一老一少关系近了不少,可他不想白宝山入盗门的路子。
老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就怕马有失蹄的时候,遇上严打就来不及了。
“行啊!你俩这亦师亦友的劲儿,也真有意思。”张少武说着,凑到师爷白的耳边说道。
“您老人家,该教的教,不该教可千万别教。”
师爷白哪能不懂他的意思,点头说道:“放心,我教给宝山的,都是好玩意。”
“去你的吧,你说这话也不脸红。”张少武低声的嗤之以鼻。
白宝山凑过来偷听,却见师爷白给他使了个眼色。
俩人相视一笑,谁不说一句“爷孙情深”。
这就叫,互损不翻脸,疏远不猜疑。
师爷白混迹江湖这些年,他明白一个道理,想要跟一个人情比金坚,那就跟着他干一件坏事儿。
比一起干一百件好事,关系来的更坚固。
老话说,男人之间有三大铁,排在第一的一起嫖-过-娼。
就这么一个道理!
为什么现在谈生意都喜欢去商K,同样的道理,玩了同一个小姐,那就是同道中人。
等几人吃罢肉包子,白宝山带着小纪,帆布袋里藏了点东北干货,去喇叭营周围的鸽子市去转转。
而师爷白与王耀祖也没闲着,在自个儿的喇叭营儿,将消息散了出去。
破烂侯跟崔六儿俩老头,在仓房里过秤,定的价钱,按供销社的定价,在不要票的基础上,多了两成利润。
这一伙人,在鸽子市算是老鸟,手里积攒了不少知根知底的老客户。
不到半天的功夫,这一仓库的东北干货,全部卖完了。
有些没买到的人,留了地址,等手里有货了以后,再去通知他们。
这一忙活,都已经下午三点五十八分了。
师爷白拿出怀里的老怀表看着,就见张少武将赁房的屋门关上,闩上门栓。
“数钱咯。”!!!
张少武提着装钱的面袋子,提起面袋子,将袋里的钱,倒在屋里的炕上。
几人眼瞅着,小山一样的钱票子,堆在每个人的眼前。
那盗门“九岁公”王耀祖眼里的贼光大盛,师爷白摸着王耀祖的头说道。
“这是干净钱,咱们可以随便数。”
屋里的几人,坐在炕上,一张一张的数着,十块的一摞,一毛的也一摞。
几人花了快一个钟头,才算将炕上的钱数完。
“拢共是八百八十六块五毛八分。”崔六儿说着,将票子放在一块。
这崔六儿以前是开当铺的出身,数钱是基本功,他拨着算盘,算了三遍,都是这个数。
张少武拿着皮筋儿,将钱一摞一摞的紧好,对几人说道。
“这钱呢,我一会儿给每人发二十,大伙别嫌少。”
“我现在挣钱,就想给宝山家的倒座房,好好的装修一下。”
“过两天,还有东北的干货过来,到时候我再给大伙发一笔。”
屋里几人都点着头,就听李枭说道:“少武哥,我那二十就不要了,我有正儿八经的工资。”
“不行。”张少武抽出钱,将钱发了下去。
屋里的几人拿着钱,心里正美的时候,却见四五个穿公安制服的人,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