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一瞬间,张少武就将这俩贼的兜里,摸了个遍。
“盗王之王”的顺手牵羊,也就是一个呼吸的时间,那俩人身上的钱,还有刀片,都被张少武摸走了。
“借过,借过。”
张少武嘴里说着,但凡是遇上眼里有贼光的人,一个不落的都给摸了一遍。
手表倒是摸了一块,可那不是刘红兵丢的那块。
等车厢的小贼们,晃过神,再掏自己兜的时候,一分钱都没有了。
这才知道,他们盗门的人,算是遇上高人了。
山河堂在东北也算不大不小的一个门派,盗门只是其一,还有其他的门系。
现如今,日子不好过,盗门的这帮三只手,就想在火车上动脏心思。
谁承想,他们偷了没几个人,自己身上值钱的物件儿,都被摸走了。
最大的问题是,还不知道是被谁偷走的。
张少武从十号车厢,一直走到后面的十九号车厢,在车厢里遇见的小偷,几乎都遭了他的毒手。
一个照面,这伙小偷身上的东西,都被张少武收入囊中。
他不动声色的,又将偷的东西,放在空间里。
就这样,哪怕是让盗门的那帮老贼去摸自己,也摸不出一分钱。
火车上那帮偷东西的贼,不会在火车上久待,一般就是三五站地。
盗门的人也很谨慎,辽宁的贼不烧吉林的锅,这是盗门这一行的规矩。
哪怕他们都是山河堂的人,也不能踩过界。
分赃,分赃。
分的就是脚下三分地,要是没规矩,这盗门可就乱了。
等到张少武走到最后一节十九车厢的时候,车厢里的人不多,迎面走过来一个八九岁的孩子。
那孩子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修长,不像是孩子的手指。
这个本事叫“油底捉钱”的狸猫指。
一锅烹油,锅底下放铜钱,用手夹出。
“狸猫指”是从小就得炼就的本事儿,好多人练这个本事,残废的不少,最后入了乞门。
那小孩刚伸出右手的狸猫指,两指入袋,唰的一下,被张少武握住。
一刹间,小孩探囊抽身,刚想撤出狸猫指的时候。
咔嚓一声。
张少武手上用力,捏碎了这孩子的“狸猫指”,也就弹指之间。
“小逼崽子,手伸的忒长了吧。”
那八九岁的小贼儿,还想脱手,却被张少武掐住后脖子,拎了起来。
最后一节车厢有俩老贼,刚站起来,却见火车上的乘警快步跑了过来。
“妈的,敢偷我的手表。”?
那八九岁的小贼,手上吃疼,还想咬张少武的手背,却见他右手跟钳子似的,捏着小贼的后脖颈。
两位乘警眼瞅着张少武,抓贼抓赃,手里还拿着那块刘红兵丢的上海牌手表。
“这小偷,我就交给你们了。”张少武将那八九岁的小贼,转交给乘警。
“这孩子,一点不学好。”其中一位乘警说着,倒是没上铐子,直接将那小贼拽走。
车厢的最后面,这时有个獐头鼠目的中年人,呲着一颗大金牙,怪戾的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