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做君臣,那么他是帝王,她是他的妃妾。
他想要她,她只能宽衣解带,柔顺依从,任由摆弄。
可他说不做君臣。
不是君臣的话,那她就是她自己。
任何事,她都不会受到身份的裹挟。
简而言之。
她不想同他欢好。
祁君逸眸光淡了下来。
自己的女人,还是倾心了两辈子的女人,不想让他亲近,无论对于哪个男人来说,都是莫大的打击。
何况是坐拥天下的帝王。
在他吻她吻的情难自禁,只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时,她半点都没有动情,只有抗拒。
甚至为了拒绝,半点迂回都没有。
……如此直接了当。
祁君逸闭了闭眼,只觉得这姑娘确实懂得为难人。
叫嚣着的欲念几乎要盖过理智,若不是他自制力傲人,哪个男人能卡在这么不上不下的档口。
名为理智的弦紧绷,某一瞬间,祁君逸什么都不想理会。
不管自己都承诺了什么。
也不用去管她的意愿。
这姑娘对‘得寸进尺’理解的太透彻,这次依了她,不再继续,以后想沾她的身子,更是难上加难。
他退的不仅仅是这一回。
这怎么行。
“多久?”强自压下滚烫的欲念,祁君逸再次埋首于她的肩颈,对着那根漂亮的锁骨啃了几口,闷闷道:“要用这个折磨我多久?”
天知道,皇帝陛下寻常的声音多半是清冷,少数情况下能温柔些。
但这样低沉沙哑,带着浓浓欲求不满的恼意,姜翎月还是头一回听见。
也是。
箭在弦上,却被女人喊停的经历,别说帝王之尊了,就算普通的皇亲贵胄也不可能有。
他们贴的很近。
近到有些反应根本就遮掩不住。
当然,皇帝陛下也根本没打算遮掩。
也不知道他前世究竟活了多久,脸皮怎么就厚了这么多。
姜翎月胡七八糟的想着,脊背僵硬的跟石块没区别,她手忍不住握住梳妆台的一角,往前挪了挪,总算避开了些那灼热的碰触。
在他又要贴上来之前,大声道:“陛下是要言而无信吗!”
声音之大,恐怕连殿外候着的宫婢们都能听见。
祁君逸顿住动作。
姜翎月见状立即站起身就要逃远些,才迈开步子,手腕就是一紧,随即跌入了他的怀里。
“不给碰?”他眼尾还带着几分欲念未消的红意,一手扣着她的腰,两人严丝合缝的贴着,唇角却勾起一抹笑意,“知道你心里有气,我认打认罚,不过能不能换个惩罚我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