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逸停顿片刻,在她面颊狠狠一啄后,站直身体,重复道:“月月,我们说会儿话。”
姜翎月轻轻点头,“您说。”
她声音平静,只是攥着秋千绳索的那双手,因为用力而发白。
祁君逸瞥了眼,“这么看着我是不是会让你紧张?”
姜翎月抿唇,默认了。
祁君逸无奈一笑,走到她身后,伸手为她推着秋千,嗓音愈发低柔了些,“那就这么陪我说会儿话吧。”
温柔的简直不像样,甚至都没有用自称。
虽然之前他也十分温柔纵宠,但是两人起了别扭,他还是会难掩恼意。
根本不是如今这样!
姜翎月唇抿的更紧。
一颗心被他这番变化搅的七上八下。
难道是昨日的话被瞧出了端倪?
可昨夜他离开后,她细细回顾了自己说的话,并没有半点错漏啊。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她这边正苦思冥想,身后的男人却已经开了口。
“刖麝的事,是我隐瞒了你,不怪你将我误会的那样深,”他轻轻推动着秋千,缓缓道:“无需等到以后,现在我就给你解释。”
姜翎月心头一跳。
解释什么?
他能解释什么!
难道真要将自己是重生……
不不不!
不可能!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寸寸僵硬。
那紧绷的背影,落在祁君逸眼中,一目了然。
两人不再是面面相对,他也不用再担心自己会吓着她,那双眼睛里是毫无遮掩的贪婪之色,一眼不眨的望着面前姑娘细嫩的后颈。
良久,他道:“月月,你信宿命吗,前世今生的宿命。”
“就像你方才听的话本子上所写的一样。”
果然!
姜翎月猛地闭上了眼。
这一刻,她庆幸他在身后站着,看不见她瞬间大变的脸色。
“我信,”不待她答话,身后的清凌的男声继续道:“应该说,我不得不信。”
“你有没有疑惑过,自己入宫后所有的经历都过于顺遂了些,我的那些情意来的太莫名其妙?”
“因为我记起了属于你我前世的记忆。”
他轻轻一笑,“我记起了你是我心爱的姑娘。”
不是最心爱。
因为只爱你一个,没有别人可以对比。
那样浓烈的爱意,让从未踏足情场的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对朝政之事的游刃有余,运筹帷幄,面对这个姑娘全部都荡然无存。
他会吃醋,会嫉妒,会不安,怒极而起时,也会口不择言,失了分寸。
变得不像自己,活脱脱一个苦求不得,自怨自艾的怨妇。
秋千渐渐慢了下来,女孩柔嫩的细颈一下一下在眼前晃荡,祁君逸终于忍不住,伸臂环上面前姑娘的肩,将人拢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