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诚也不确定，迟疑着说道：“应该是吧，现在也只有军长手里还有能动的部队了。”

“可扶省的虎贲军怎么办？咱兵力本来就少，再分一些回来，襄平可就危险了。”

徐毅诚喷出一口烟，往北看了一眼。

“军长肯定有办法。”

襄平边界，防卫军和虎贲军之间的战斗已经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这场战斗将决定两支军队未来的命运，甚至还涉及到龙省和扶省以后的归属。

虎贲军已经有些后继乏力，士兵们实在太累了，连续强行军再加上几个小时激战，很多人站着不动腿都会抖个不停。

陆言已经用尽一切办法发起攻势，可一来自己的士兵执行不到位，二来防卫军的防守非常严密，让他的战术安排全都无功而返。

整整两个多小时，防卫军的箭雨压制始终就没停息过。

陆言气得想骂娘，他想不明白，防卫军是怎么研究出这种射程远威力大的武器？为何自己的神机弩就达不到这种效果？

可尽管如此，他也没打算退兵，虽然自己的虎贲军伤亡很重，可对面的防卫军同样不好过，负责近战的一万余人死伤了好几千，伤亡率不比自己低多少。

战斗打到这个份上，拼的就是双方指挥官的坚忍和士兵们的意志，谁先露怯谁先死。

就在这时，战场右侧忽然响起一阵骚动，有虎贲军的士兵大声惊呼着什么，声音越来越大，很快就传到中军。

陆言骑在马上举着望远镜向右看去，只一眼，就感觉如坠冰窟。

一支穿着亮银色札甲的队伍正全力奔赴战场，眼看就要和虎贲军的右翼部队接战。

“报大将军！右翼发现敌军，疑似是防卫军的伏兵，人数有两万余众。”

陆言脑子嗡的一声。

“不对啊，防卫军哪里还有部队？那两个团已经回援青阳了，他从哪里又挤出来两万多人？”

战场情况瞬息万变，容不得他多想，就在他还疑惑于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时，那支部队已经开始冲击自己的右翼。

与此同时，所有人明显感觉到地面在有规律的震颤，身后那支一直在观战的重骑兵也开始对后阵发起冲击。

几乎是在转眼之间，原本还和敌人势均力敌的虎贲军一下就变得岌岌可危。

“收缩防线！收缩防线！前军脱离战斗，向中军集合！”

陆言呼喊着下令，代表各种命令的号角声此起彼伏，令旗舞的眼花缭乱，底层士兵慌慌张张的按照军官的命令开始收缩。

虎贲军右翼，一员银甲战将正手持长枪骑着马在虎贲军阵营里左右冲杀，正是和平饭店三掌柜杨霖。

自从上次杨霖带兵剿灭了深入襄平的那支东路军残兵后，他就一直留在襄平附近。

防卫军与虎贲军在扶省边界对峙期间，夏至就派孟少安亲自去了趟白城。

征得罗胜武同意后，孟少安又从自由军带走一万多部队，连同杨霖之前的人马全都隐藏在距此不远的滨江市区，也只有那里才能藏下两万多人而不被虎贲军的斥候发现。

夏至收到徐毅诚的告急信件后，马上就做出诱敌深入的战术安排，明着派一万人回援青阳，暗地里从滨江调兵准备围剿深入龙省的虎贲军。

对待敌人，夏至从来都是抱着最大的恶意和最谨慎的态度去揣度人心，只要做好面对最坏情况的准备，基本就可以从容应对一切突发事件。

青阳多面树敌，他当然会防着敌人联手，哪怕是不属于同一种族的高丽民国和猛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