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正雅正在吃茶的手一顿,抬眸看向阿凉,眼神莫测。
“问这个做什么?你的手还想伸到宫中不成?”
在他身边为所欲为就算了,还想去宫中,她是真觉得自己的脖子是钢铁做的吧?
燕正雅觉得,世界上就没有比自己更好,更开明的男人了,阿凉在江南想要权力,他给了,甚至比男人还多。
在太子府中更是可以随意走动,还和自己讨论朝堂之事。
天下间哪个男人可以让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可这丫头还不知足,她居然打听皇帝身边的私事,胆子比天还大。
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会告诉她。
“殿下和陛下的父子情很深吗?”
她直言不讳。
燕正雅都佩服死这个女人了,她怎么什么都敢说,简直是他祖宗,他出声阻止,“住口,这是什么话。”
阿凉很听话的没有继续说,只是看着他笑。
笑得燕正雅气恼,“随我来。”
两人来到书房,燕正雅难得的生气了,他沉着脸坐在书桌后面。
语气很差,“你到底想做什么,夺嫡这种事你难道还想参与?”
她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在江南玩玩也就罢了,怎么回到上京还不消停。
“殿下,其实你从没相信过我,我说的话您也全当说笑的对吗?”
“我......”
阿凉打断他,“您先别急着否认,您仔细想想,是不是从来都觉得我在做梦?”
“你是女子!”
“是,我是女子,可女子比男子天生少了什么吗?”
“你这是谋反!”他又说。
“大庸是怎么开国的?”
难道不是从别人手中夺过来的?
这世界从来都是能者居之,不要说现在这个时代,就是阿凉在前世,那也是强者有话语权的世界。
燕正雅想了好久,又想出来一条反驳的理由。
“就算你说的都对,那我问你,你强吗?你现在手里握有很厉害的筹码吗?”
钱,军队,人,要什么没什么?
自己一个光杆女人,说想推翻他燕家就推翻?
难道不是在做梦。
阿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殿下觉得大庸的江山现在固若金汤吗?”没有空子可钻吗?
燕正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哪有那个自信,就连开国始祖都不敢说,大庸固若金汤这种话。
他此时此刻才明白,阿凉的野心到底是什么?
她从不是白日做梦。
“你会杀了我吗?其实只要你杀了我,这大庸自然而然就乱了。”
太子身死,陛下不务正业,几个皇子还不挣破了头。
阿凉摇头,“不会,您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我心里知道的。
再者,您就算是现在死了,我依然是个蝼蚁,甚至还没有现在过的自由。”
“哼!你倒是清醒。”
他就活该被她利用呗,燕正雅不爽。
至于阿凉的伟大理想,燕正雅已经听过一次了。
随便吧,反正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他就不信了,满朝文武斗不过一个丫头。